“怎么回事?”刘颉出来了。
“颉师兄。”眉笙抬起头,眸子里水盈盈的。
颉师兄。
陆由才一听到这称呼,心就凉了。原来,这个人已经登堂入室,成为了徒千墨的弟子了吗?
“这位是陆——”刘颉说不出来了,“是才跟老师的陆由。”
“陆师兄好。眉笙无礼冒犯了。”他说话的声音很温柔,可不知为什么,却天然地带着一种勾引的味道。
“香断了?”刘颉问。
“眉笙该死。”眉笙依然一点一点地捡着香灰。他甚至连多认一句错都不敢。
“你多少年没犯过这种错了。收拾了重回去捧着吧,我——”刘颉迟疑了一下,“我不会告诉老师的。”
“谢谢颉师兄。”哪怕卑微如陆由,也可以看出他面上太过卑贱却又刺目地真诚的感激。陆由看着他一步一步跪行后退,不知为什么,心就揪起来了。
刘颉只等眉笙退去才道,“他是眉笙,老师从前的小奴,也是个可怜孩子。”
“是。”陆由不知该说些什么,只是眼光依然望着眉笙远去的方向,“我不小心吓到他,断了香,他——”陆由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