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山派的大师兄琴恒,先前因为被人偷袭受了重伤,几次昏迷,便将照顾师弟师妹之事交给了秦越舒。
秦越舒责任心很强,也相当的尽职尽责。但她毕竟是女子,她的照顾,便是保护所有的师弟师妹们,让他们一点危险都不能碰到。为此,她能做任何事情,哪怕是将发现魔门线索的消息隐瞒下来。
琴恒则不一样,他是个极有担当的男子,又是大师兄,在他看来,师弟师妹们经历适当的磨练是很有必要的,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能够快速成长,而不至成为温室的花朵。
这两天,他因为身受重伤而未曾过问大小事宜,即使听三师妹转述燕菲菲的遭遇和王鸢血煞门探子身份的败露,而猜测到那个有埋伏的山洞与血煞门有关,也只以为秦越舒已经将此事禀告给长老。
直到听八师弟急匆匆的跑来,说二师姐已经前去盟主府辞行,有可能不知道偷袭他们的人是血煞门的人,要他派人前去禀告之事,才知道秦越舒将那山洞的事情隐瞒了下来。
稍微一想,琴恒便明白了秦越舒的心思和考量,直道糊涂。
将此事隐瞒下来,固然能暂时让师门的人远离危险,但若是让血煞门的人逃脱,原本只需要在今日解决的小事,或许就会因为她的这一私心,酿成明日的大祸。
届时,不但他们师门的人无法置身事外,还可能会牵连更多的无辜之人白白牺牲,那他们就罪孽深重了。
虽然有心责怪秦越舒的私心,但她也是一心为了师门的人,若她隐瞒血煞门之事被人得知,秦越舒绝对会面临可怕的责罚。
这件事情他也只能烂在肚子里,并且将延误情报的罪责揽在自己身上。
琴恒说:“我这便亲自前去盟主府,向长老向盟主禀明此事。”
说完就要翻身从床上下来。
“唉,大师兄,你别,你身体还——”没好呢。
剩下的三个字淹没在大张的嘴里,没想到先前还半死不活,时不时昏迷的大师兄竟然已经可以下床了,现在看来还不错?
大师兄的自愈能力这么强?
琴恒脸色还有些苍白,轻轻咳了几声:“是菲菲托了你三师姐给我服下了小宗师送的疗伤药,我这才好得这样快。”
其实这些丹药,是白玉烟给燕菲菲的那个储物袋里的药,不过,遭遇修真者的事情,燕菲菲不可能同师门的人说,便假借了白玉烟的名头给琴恒送来了药。
反正白玉烟这个小宗师足够神秘,也足够厉害,她师门的人也绝对不会怀疑。
果然,八师弟一听是小宗师的药,什么惊讶也没有了,只剩下了惊叹:“这位小宗师姑娘可真是太厉害了,这样的神药有也就罢了,竟然说拿就拿出来了?”
琴恒一边快速的穿衣服,一边说:“所以你们要好好谢谢人家,难为小宗师不计前嫌,几次施恩于我们,这些恩情真是难以偿还。”
八师弟这才想起,他们因为小师妹的事情,跟小宗师和那位贺姑娘还有仇来着。
使劲点点头:“大师兄说的是,小宗师和贺姑娘人真是太好了,我一定会记住她们的恩情,总有一天会回报她们的!”
琴恒很快穿上了衣服,略微整理了一番仪容,就赶紧施展轻功,向盟主府飞去。
这个时候,秦越舒已经同长老禀明了想要离开之事。
长老原在同各大门派、世家的高层商议魔道之事,这是听说秦越舒来找他,抽空从商讨中抽身,原以为有什么要事,没想到竟然是说要回去。
长老皱眉,有些为难。
其他门派都留下来随时待命,就等着与血煞门交锋,就他们秦山派偷偷离开,无异于临阵脱逃,会不会不太好?这简直不符合秦山派立派的规矩。
秦越舒心里也是莫名的焦急,只求长老能够快些答应她的请求。
却在这时候,琴恒到了。
秦越舒心里一咯噔,知道她心里没来由的慌乱是什么了。
也明白,她想要尽快离开的打算是落空了。
“师兄...”
琴恒给了秦越舒一个隐晦的眼神,秦越舒黯然的退后。
长老见琴恒这样急匆匆的赶过来,关切的问道:“你不好好养伤,匆匆赶来有什么急事?叫你师弟师妹过来告诉我就好,不是什么事都要你这个大师兄亲力亲为。”
琴恒说:“启禀长老,弟子的伤势已经大好,只因有极为重要的事情要向长老禀告,怕来不及,弟子没时间让师弟师妹们代劳,才亲自赶过来。”
长老的视线在略有些心虚的秦越舒脸上转了一圈,没有说什么:“你说,有什么事?”
“是有关血煞门行踪之事。”
“什么?”
秦越舒的心,一沉,还是逃不过。
...
得知琴恒已经赶过去禀报那山洞的事,白玉烟也带着贺若玘往盟主府来了。
对于自己去而复返的事情,白玉烟毫不心虚,毕竟事态发展无常,也不能尽如人意不是?
她们赶到的时候,盟主正纠集了一众高手,浩浩荡荡的要往那琴恒所说的树林赶。
这个时候,距离王鸢与燕菲菲的比试才不过过去两个时辰,想来就算血煞门的人得到了消息,想要撤退也没有这么快。
他们现在要争分夺秒,抢在血煞门的人退走之前将那个据点找到,将里面的人一网打尽。
看到白玉烟回来,盟主显然很高兴,毕竟他们不知道那山洞的具体情况,多一个高手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