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一番,道:“暂且瞒着吧,现在告知,只怕他会打草惊蛇。”
白玉烟想想也是,她最近与卫江树的接触,知道这人是个真正心高气傲的天之骄子,若被他得知庄萤儿有一个真心相爱的人,以他的骄傲,必然会去找庄城主取消道侣大典。
只是如今,道侣大典已经是多方博弈的未来战场,不可能说取消便取消。若是惊动了庄礼乾,让他逃走,只怕飞寰世界就不能平静了。
“师妹若要助那施道友营救庄萤儿,尽管去做便是。此事无伤大雅,不必担忧。”
有了祝弥仙这句话,白玉烟就如同吃了定心丸,看来她们那天的行动应该是没有问题了。
不过也是,同天福城的问题比起来,小小的抢亲根本不值一提。
白玉烟又担忧道:“可是师兄,那件事难道要公布出来吗?那样的话,只怕飞寰世界将会招来一次巨大的动荡啊!”
“此事暴露在所难免,只看之后如何处理,以修真盟的行事手段,恐怕只会允许部分修士知道真相。”
听到修真盟三个字,白玉烟脸色有些微妙。
祝弥仙知道她在别扭什么:“修真盟三长老与其底下的追随者行事,仅代表个人。大体上,修真盟仍能算得上是一处维护修真者秩序的组织,在大义上不会有错。”
“这样我就放心了。”
白玉烟与祝弥仙又说了会儿话,突然想起一事:“遭了,我刚才去给摊主姑娘送了灵生酒,她不会已经用了吧?”
“师兄明知我要去找她,怎么不提醒我,也不知道现在还来不来得及。”
祝弥仙道:“师妹不必担忧,我已在那酒坛上设下禁制,轻易不能打开。”
白玉烟松了一口气,又有些纠结,她取得摊主姑娘的信任,就是因为那一坛灵生酒,如今那就酒打不开,采菱会不会怀疑她是骗她的?
白玉烟赶紧与姜采菱联系:“白玉,怎么了?”
“采菱,我给你带的那坛灵生酒你可有动?”
“没呢,我还在为萤儿之事烦心,没空管其他,怎么了吗?”
“那个灵生酒,你能不能暂时先别动?出了一些事情,但我暂时不能告诉你,采菱若是信得过我,答应我在道侣大典之后再决定是否要用,可以吗?”
那头的姜采菱沉默了半晌,过了好一会儿才道:“可以,白玉,我相信你。”
白玉烟这才安心:“好,还请你帮我转告施道友,道侣大典之事,她尽管去做,不用担心,什么事都没有。”
那头又愣了愣:“白玉,你确定吗?庄城主可是化神期实力的强者,我们不过几个金丹期之人,怎么可能不会有事?”
“放心吧,”白玉烟道:“你若不相信...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反正再过几天这事儿也瞒不住。
“什么秘密?”
“你听说过六元仙门的留仙老祖吗?”
“天宠之族留仙老祖的大名,我自然是听说过。”
哪怕不知道他的真名,这响当当的道号也是广为流传。不止六元仙门中敬着他,便是整个飞寰世界,也都将他列为不可招惹的人物。
只是他不常在外行走,是以名头仅限于传说罢了。
“留仙老祖是我师兄。”
白玉烟丢下一个炸雷之后,就切断了联系,也不管那头的姜采菱如何震惊。
姜采菱将桌子捶得哐哐响,她早该想到,能够在灵生酒会力压一众天之骄子夺得头名的人,又怎么可能是简单之人。
而且二十来岁的元婴中期,恐怕也只有这一位了,她怎么就没想到呢。
既然留仙老祖乃是白玉的师兄,那她的师傅岂不就是化神期强者玹黎老祖?
姜采菱在心里扒拉了一顿,突然发现,有如此后台的白玉说不用担心,恐怕还真不用担心了...
姜采菱心中一定,完全不慌了,兴冲冲的去找施绯絮。
姜采菱的事了,白玉烟又问:“先前听大师兄的意思,排除三长老一系,道侣大典上修真盟也会c-h-a手?”
“此事便是由他们发起,”祝弥仙解释道:“天福城这么多年,不可能不露出马脚,只是近来才掌握了确切的消息,是以才拖延至今。”
“也是,以天福城的号召力,若没有证据,不能服众,很有可能反被将一军。”
白玉烟又想了想,对祝弥仙道:“那我们是否要去接触庄萤儿一番?她这个变数,在道侣大典上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若是不能了解她的想法,道侣大典那天恐怕会陷入不可控。”
不一定要透露给她什么,只要能稍微试探出她的态度,知道她在道侣大典那天可能有什么计划便是。
祝弥仙道:“也可。”
白玉烟站起来:“庄城主刚刚与修真盟三长老斗法,这会儿定然无暇顾及其他,趁现在我去与庄萤儿聊一聊。”
说完便让祝弥仙打开阵法,风风火火的跑出去了。
留下的祝弥仙无奈摇头,却也未有担忧。
白玉烟正大光明的向城主府里的人打听庄萤儿的下落,见她是先前城主亲自领来的客人,又是灵生酒会榜上有名之人,也未迟疑。
白玉烟循着府中侍卫所指的方向走去,便见到一座鲜花簇拥着的独立小院。小院的门口守着两位约在元婴期的修士。
“请见萤儿小姐,我乃六元仙门白玉烟。”
那两位修士没有回应,只是瞥了她两眼,过了一会儿,其中一人将院门打开:“请进,小姐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