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囧,“你们就这么希望看我出丑吗?”
艾德娜得意:“你和老板互动的照片天天都在我们的内部论坛上刷新,天天都是.1!”
“……啊?”托马斯懵了。
“真可爱!”艾德娜捏住他的脸蛋,狠狠亲了一口,“可惜以后不能放肆地调戏了——说实话,你会和老板跳探戈吗?很多人认为他太冷淡你太害羞,老板宁可自己搂着空气跳也不会和你大庭广众秀恩爱!但我觉得恰恰相反,老板那种闷骚到死的虚伪男人,怎么可能放过这种名正言顺释放变态占有欲的机会?”
“……所以你和你那群女同事就在网上刷票刷到让老板和我跳见鬼的探戈?”托马斯万分绝望。
“这么说,是真的了?”
“……”
“万岁!啊,上帝保佑布列班特!我那红通通的50镑!啊哈哈哈,托马斯我爱死你们了!”艾德娜转起圈来,双手伸直,挥舞不停。
“……所以老板就用之前那件6000镑的见鬼的晚礼服要挟我接下来三个月的工资?”托马斯崩溃,“强迫我腿刚好就爬上天台和他搂在一起扭来扭去练什么见鬼的舞步!”
“放松点,这对g来说可算不上什么,反正每年都有这一遭,否则,谁能忍受他这种暴君一样的上司?每到这时候,简直就是报复老板的大好时机,没人舍得放弃,我们承受着比别人大上数倍的生活和工作压力,虽然假期带薪但基本没有假期,我一想到明早9点还要爬起来上班打卡我的头都大了!这种发彩蛋的机会每年只有一次,圣诞节本来也有舞会,但是老板总是用值班做借口逃掉!”
“每年?”
“当然!”
“老天!我以后可怎么办——那去年是什么?”
艾德娜诡异一笑,说:“钢管舞。”
“……?”托马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钢——管——舞——!”
昏暗的大厅里,五色灯光闪烁迷离,放眼望不到边的青年男女忙着打情骂俏,忙着跳舞嬉闹,忙着拼酒闲聊,到处嚷嚷吵吵,艾德娜揪着他的领子在他脸蛋上结结实实又一个吻:“50镑!”
托马斯落荒而逃。
☆、r 28
托马斯长长出了一口气。
夏夜晚风清凉,透过落地玻璃看,里面拥挤的人群在混乱闪烁的五色灯光下显得有些变形。
远离了欢腾喧闹得快要爆炸的东配楼,托马斯在小广场上独自溜达了一会儿。他抽了根烟。
袅袅的白色烟气在黑暗中飘散。
手里的银烟盒还是g的,他见不了托马斯每天捏着印着惨烈如案发现场的血淋淋宣传照片的烟盒——那些千疮百孔的肺部解剖图实在没法放在餐桌上——他将自己平日用的雕着西格伯特一世头像的烟盒扔给对方。
托马斯看着手里快要燃尽的烟,微笑了一下。
万籁俱寂,只有纺织娘和蟋蟀在草窠中不知疲倦地鸣叫,远处的森林偶尔传来一两声仓鸮的婉转哀鸣,悠远凄凉。
空荡荡的广场,白日里的青蓝、金白、玫红、粉紫的马赛克绚烂夺目,齐格弗里德的大氅和克里姆希尔德的裙摆随风飘扬,在夜色浸染中,却扭曲成一片滑腻混乱纠缠不清的色块,像融化的颜料。
斜对面的办公楼灯火通明。
他被无形的力量驱使着,穿过草坪,穿过广场,一步步走近那扇闭合的透出明亮灯光的滑动门。
滑动门开了。
“托马斯?”
托马斯猛地转身。
一个全副武.装手提p5微冲的男人站在他身后,他的脸隐没在黑暗中。
“……菲利克斯处长?”
“你找g?”
“他在哪儿?”
乔治耸肩:“毫无悬念,办公室。你们还有四个小时的假期,可我们和安保处还要继续巡.逻——加油吧,祝你们过一个热烈火辣的夜晚!——另外,我也压了50镑,千万别让我赔本。”
他转身走进茫茫夜色。
托马斯站在楼底下徘徊了好久才上楼。
明亮的走廊空无一人,只有闭路电视上的小红灯在天花板的角落里一闪一闪。托马斯推开套间的门,果不其然,g隐藏在办公桌后,只在纸张和文件夹的缝隙中漏出了亚麻色的头发。
托马斯静静站在门口,踟蹰着不知该说什么好。
一部白色电话的铃声响了。
g接起来:“第七局,我是g。”
他听了一会儿说:“好的,多谢。”随即放下电话站起来:“托马斯?”
“……老板。”
g看着他笑了笑。
托马斯更尴尬了,他握住门把手的手指松开又收紧:“我是说,呃……你,呃,您想喝茶吗?”
“不,谢谢。”g语气平板,面无表情。
我靠……托马斯挫败得想捂脸,现在,请上帝告诉我,我应该对这个该死的说什么?
说夏天天气总也不好忽冷忽热东边日出西边雨邮局的快件总是无法按期送达要命的是还经常送错餐厅的茄汁黄豆太硬了无法下口其他的还挺好的尤其是抹茶巧克力慕斯可惜艾德娜总是拦着我不让吃老板你那个双头表链一边是怀表另一边到底是啥啊我们所有员工简直都要好奇死了但是你这阵子怎么又不戴了老板你是不是喜欢接骨木花啊为毛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该说点什么?其实我早就看上你了你看老板咱们不应该这么不咸不淡地暧昧下去了再这样我就憋疯了您还是给个准话吧你看是我上你还是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