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太子朱鄞祁,其他几位王爷王妃早就端坐在座位上等着开宴了。
见到姗姗来迟的朱鄞祯和沈梦璐,朱鄞褶首先发了难,“四弟,半天不见你,你这是和未来四弟妹躲到哪个角落说悄悄话去了?”
朱鄞祯带沈梦璐落了坐,他并不理会朱鄞褶,只是泰然自若地冲坐在上首的明德宗和姬皇后赔礼。
“让父皇和母后久等了,是儿子的罪过。”朱鄞祯一不解释他和沈梦璐消失半天的原因,二不解释他们的去向,只是淡淡地说了这样一句。
明德宗波澜不惊地瞥了一眼朱鄞祯和沈梦璐,并不多言,“无妨,来的不算晚。”
姬皇后看了一眼沈梦璐,微微皱了皱眉。虽然沈梦璐此次的穿着打扮与她上午进宫时的模样相仿,可是姬皇后还是敏锐地发现,沈梦璐已经换了一身衣裳。
沈梦璐注意到姬皇后的打量,她端着得体的微笑,镇定自如地坐在朱鄞祯的身边。
来的路上,朱鄞祯已经给沈梦璐打过预防针了,今日的宫宴,难免会有风波。不过,沈梦璐只需要负责笑靥如花就行,一切明枪暗箭都交由朱鄞祯来防御。
听到明德宗的话,朱鄞褶忍不住嗤笑一声,“父皇与母后隔三差五就能见到四弟,自然觉得四弟与四弟妹来得不晚,儿臣多年未见四弟,难得今日兄弟团聚,倒是要声讨一下四弟了。四弟再怎么与四弟妹难得难分,这撇下兄弟这行为,还是应该检讨一番。请父皇恩准,许儿臣罚四弟自干三杯!”
明德宗不以为意地摆摆手,“你们兄弟之间的事情,自己处理便可,无须向朕请示。”
“皇上!”姬皇后不赞同地轻唤了一声。明德宗一个眼神示意姬皇后不要多言。
朱鄞褶与朱鄞祯之间的过节,明德宗心知肚明。朱鄞祯年幼的时候,姬皇后公然出面维护他,明德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就过去了。
可是现在儿子们都长大成人了,兄弟之间的恩怨,还是要由他们兄弟自己去化解得好。他与皇后干涉得越多,只会让他们兄弟之情更加淡薄,兄弟之间的芥蒂更深。
“如此,儿臣便多谢父皇恩准了。”朱鄞褶大笑着站起身来,执着酒壶走到朱鄞祯和沈梦璐的桌前。“四弟,二哥为你倒酒,你可不能拂了二哥的面子。”
朱鄞祯淡淡地看了一眼朱鄞褶手中的酒壶,随手从桌子上掂起酒杯,“能喝上三杯骁勇善战,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恭亲王亲手倒的酒,是朱鄞祯莫大的荣幸!”
听到这话,明德宗微微皱了下眉,朱鄞祯对朱鄞褶的疏离,似乎越发深了。
朱鄞褶勾勾嘴角,执起酒壶为朱鄞祯倒酒。“瞧四弟这话说得生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不是兄弟呢,这知道的人听了去恐怕也要误会我们兄弟不合了。”
朱鄞褶这句话是对朱鄞祯说的,眼神却不自觉地落到了沈梦璐的身上。
误会?朱鄞祯扯扯嘴角,认为他们兄弟和睦的人那才是误会!当年明德宗想改立朱鄞祯当太子时,朱鄞褶的反应可是比朱鄞祁这个东宫太子还要激烈。
朱鄞祯注意到朱鄞褶对沈梦璐的打量,他不悦地抬手饮干杯中酒,借位挡住朱鄞褶打量沈梦璐的视线。“恭亲王,该倒酒了!”
沈梦璐的倩影被朱鄞祯宽大的云袖挡住,朱鄞褶收回视线,为朱鄞祯倒上第二杯酒。“早上在望月楼,未能与四弟妹说上话,不知四弟可否让二哥敬四弟妹一杯,就当是二哥提前祝贺四弟大婚。”
听朱鄞褶提到望月楼,在场所有人都竖起了耳朵。关于初黛是男人的传言,在场的所有人都有耳闻了的。具体情况如何,却是大家都好奇的。
连明德宗都不由得多望了沈梦璐两眼,虽说他已经从姬皇后那边听说了一切都是谣传的事,可是到底是无风不起浪。这样匪夷所思的谣言不可能是无中生有的,定是有什么端倪才对!
姬皇后皱起了眉头,她不悦地瞪了朱鄞褶一眼。原本朱鄞褶与朱鄞祁交好,姬皇后对他还是挺满意的。不过后来朱鄞褶打着为朱鄞祁出头的名义,三番两次针对朱鄞祯,挑拨朱鄞祁和朱鄞祯兄弟之间的感情,姬皇后对朱鄞褶就开始不喜了。
现下,朱鄞褶一回宫就开始给朱鄞祯找事,姬皇后心中对他的不满就更深了。
初黛一事是敏感事件,虽说今日是家宴,没有外臣,可朱鄞褶如此不知深浅的表现,还是让姬皇后起了三分恼意。
朱鄞祯一口饮干杯子里的酒,“今日多谢恭亲王替梦儿的金兰姐妹初黛解围,驱散在望月楼门前聚众闹事的人群。只可惜,好好的望月楼被烧为了灰烬。不然改日恭亲王便可亲自上望月楼品尝一下,初黛的秘酿红颜醉了!”
朱鄞祯只当没听到朱鄞褶说要向沈梦璐敬酒的话,再次送上空了的酒杯,“第三杯酒,请吧!”
朱鄞褶嗤笑一声,这朱鄞祯还真是将沈梦璐保护得滴水不漏。朱鄞褶抬手为朱鄞祯满上第三杯酒。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望月楼没了,初黛掌柜还在就行。既然是四弟妹金兰姐妹的拿手秘酿,改日我定要向四弟妹讨上一杯才行。”朱鄞祯越是想撇开沈梦璐说话,朱鄞褶越是要将话题引到沈梦璐身上去。
朱鄞祯冷冷地勾了勾嘴角,朱鄞褶对沈梦璐不怀好意的关注,令他非常不悦。“恭亲王想喝红颜醉也不是没机会,初黛已经提前送了几大桶红颜醉到我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