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这间正间的窗全叫它支开了,大敞着,早夏时节晨早的天是清新明媚的,清风扬入也是让人能满腔得以舒展。它瞅瞅窗外,多少有些盼着晚上那个什么会,可也有些担心会不会太过熙熙攘攘,人挤人的,如今正躺榻上的那只黑熊精已有内伤,还未养好,再去被人挤一挤,不知会不会内伤加剧。可它又想去看看那什么会,这么想来,也是矛盾。
这时,外头似乎飘起了一点细雨。它勾头朝着花墙子里头问了一声:“咦,外头下小雨了,晚上那个会还能有吗?”里头人答:“晚上不会有雨,下午就能停了,这雨小得很,下午地一干,到天一黑,灯一上,你那个会跑不了。”它问:“你怎么知道?”里头人答:“我就是知道。”它答:“哦。”
这时脚也泡够了时候,就提起双脚,拿帕子抹干,还知会里头人说它泡完了。里头人应了声,就下了榻出来外边这间正间。它一见他走来,肩头还不明所以地颤了一下,与鲧瞥见,讲:“怕什么?该做什么做什么去。我又不是出来挠你身上痒痒的。”它哦了一声,就绕过他走去窗子边上,坐倚凭栏,看景去了。
外头这雨是场小雨,雨丝细如牛毫,又全无份量,飘得跟丝絮似的。外头的整副景都像蒙上了一层雾,透过这雨幕看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