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有源接过茶壶茶杯,倒两杯,推一杯到他面前。
“以你我的交情,不谈钱。你若想尝尝,送你一坛都成。”
林烨一笑:“是是,早知方兄不爱钱,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喝口茶,道,“这么说吧,海龙酒乃是大补之物,方兄不过三十出头,实在不宜喝。倒不若送给年过五十的杨老板,我好替兄弟还了这人情,再跟杨氏商行合计合计,看看这酒能不能销到南洋去。”
方有源从未往这上头想过,不由一奇:“南洋?”
林烨点头:“我听我兄弟说,南洋那地界,将大铭来的货物供为天上神品。不论是绫罗绸缎,还是玉器瓷器,卖时价钱能番好几倍。杨家商行以此发家,也致力于此。你这酒肆的酒,原就稀罕别致,若能远销南洋,也算另寻个出路。”
方有源琢磨琢磨,问:“淬玉斋的玉,也堪称稀罕别致,你为何不打算这么干?”
“我?”林烨摸摸脑袋,嘿嘿笑,“你也知我这性情,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没个长性。况且,淬玉斋年头太短,人手也不够,往后若有机会,再说罢。倒是你这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