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睛,略瞥了一眼,抿了抿嘴角道“下官跟卫大人一样,不胜酒力,出来走走。”
睁着眼睛说瞎话,这三个人都哪像碰了酒的样子。
但卫风对他到底去做了什么一点也不感兴趣,心里估计着林柯那儿差不多要开始了,去晚了耽搁他看戏,只略点了点头:“这里到底是冷的,我们回去吧。”
曹季夏应了一声,三个人各自拢着袖子慢慢地走了回去。
林柯确实是觉得有哪里不对,身上渐渐泛起热来,一开始她觉着这只是喝酒喝得太急了有些上脸,还特意走往没人的地方呆着吹了会儿风,结果非但没什么效果反倒是更严重了,连带着身上都要烧起来似的,她从没遇着过这样的事儿,往自己泛着痒意的脖颈上胡乱地抓挠起来,但那痒意好似深入了骨髓一般,吊得她总也不得要领,又急又恼,内衫都被汗浸湿了,腿间隐约有些滑腻的感觉。
该不会是中毒要死了吧?
林柯被这个猜想惊得一身冷汗,硬撑着酸软的两腿重往宴席主桌上走,这里的人她一个都不熟识,只认得林甘棠和卫风,一心只想赶紧找到他们,急得眼泪都掉了下来。
卫风远远地就看见林柯像个无头苍蝇似的在人群里乱窜,推搡地边上的人一个踉跄,二皇子正在皇上跟前,估摸着是说些祝酒词什么的,卫风不动声色地往略空旷的地方迈了两步,待林柯看见他往他这里急急地迈过来的时候又像没看见林柯似的往二皇子那里走了去,卫老臣提着自己的拐杖赶了上来,低声道:“卫风,你想清楚,你确定现在就要跟二皇子对上吗?你真的有实力跟皇子对抗吗?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赌注是是什么?你输得起吗?”
二皇子近在眼前,后面林柯也已赶至,这么个恰当的时机对卫风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他不肯放弃这到嘴的肥肉,转头冲卫老臣笑了笑,他是如此志在必得,甚至声音里还带出了些俏皮的小翘音:“外公累了,这手杖我替你拿着吧。”下一秒,卫风倒拿着那根手杖,略微一斜一提,那弯处正勾在林柯脚踝上,林柯这一路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这会儿都伸着脖子正好奇地看着她要做什么,结果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她直直地扑向了二皇子。
作者有话要说: 举起卫风,给大家摸摸卫大人柔软的耳朵。
卫风:……真是够了,你能不能正常一点,能不能少丢点人?
今天艾酒的琴弦断了两根,心塞t_t那是初恋啊
初恋琴弦断两根,这究竟是人性的丧失还是道德的沦丧,琴弦的背后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欢迎收看本期远离科学:一只酒坛的麒麟臂
卫风:够了!你给我回来!太丢脸了!
←_←总之,大家早上好
第二十八章
二皇子早就安排了人衬着敬酒的功夫往林甘棠杯子里加了东西,今日来的女眷又多,又尽是些权臣的家属,随便唐突了哪个都够他喝一壶的,好叫他颜面扫地,他甚至想好了接下来怎么把这盆脏水泼到卫风身上,将这对儿太子的得力助手一齐斩断,为了避嫌他甚至中途事发地时候离开了一会儿,那敬酒的人也很快离开了现场,装病回去了,他这一整日为这个一箭双雕的妙计欢喜,好似太子已是他的手下败将了一般,却实在没想到突然来了这么一出,一转身就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个陌生女子扑了个满怀,这投怀送抱的真不是时候,简直能把他吓死了再吓活回来,出生入死般地刺激。况且别人暂且瞧不出他心里却是清明儿的,这样子分明就是喝了自己寻人配来的那药的缘故。
怎么会这样?
二皇子很惶恐。
太后在皇帝边上已经气得站了起来,龙头拐杖往地上一墩:“这是谁家的姑娘?怎得教养成这副样子!有没有一点羞耻心!”
林柯还没闹明白怎么回事,她其实已经有些神志不清了,心里又只想着自己中毒的事情,紧拽着二皇子的袖子不肯松手,甚至恨不得把自己整个人都贴上去,大声哭喊道:“要死了,我要死了,你们快救救我!”
二皇子被她纠缠得一时脱不开身,太后本就不喜欢二皇子,这会儿瞧着他跟个没教养的女孩儿拉拉扯扯心里更看不上,却也不急着发落,想叫皇帝瞧瞧自己这儿子养成个什么样子,一听着林柯这样叫喊也有些不妥,叫了两名御医来把她扯下来,按在一边把了脉。
那御医皱着眉查了脉,躬身对太后行礼道:“回禀太后娘娘,这是……受了春药了。”
御医声音小,蚊子似的,太后听得直皱眉,转向林柯:“你是谁家的姑娘?怎得做出这般下作的事来?”
这么多人瞧着她出笑话,林柯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身上又难受着,也顾不上行礼,只坐着哭道:“我是林家的林柯,你们怎得还不给我解毒?等着看我死在这儿吗?”
太后身边的婆子看她如此口无遮拦着实不像话,瞥了眼太后也是不大喜欢的样子,上前抬手给了她一耳光,小声念了几句百无禁忌,又站了回去。林柯捂着脸,俩眼扑簌簌地眼泪直往下淌。
卫风站在人群里,脸上淡淡的看不出喜怒来,卫老臣在他身边叹了口气:“剑至刚易折啊,你还是太心急了。”
那边二皇子的母妃齐贵妃扶着婆子急急地赶了来,不是说要她等着瞧林甘棠的笑话吗?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自己的儿子站在中间?她瞪着眼睛,一瞧见这么个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