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垂着头,若是曹季夏一开始就拿来这链子出来说是贿赂了常御医也就罢了,这会儿地说什么常御医避而不谈,反倒是说不清了,可这么座大山还是自己亲手交与曹季夏的,这叫她怎能甘心,一时间只恨不得把曹季夏乱棍打死。
皇帝静默着,捻了捻手里的佛珠,冷声道:“皇后顾氏,无才无德,现褫其皇后称号,夺其统领后宫之权,在凤霖宫内思过,任何人不得私下接触。”
皇后半张脸都肿胀起来,加上先前被泼得一脸血水,怔怔地跪坐在地上,两眼空洞着,哪里还有半点雍容华贵的样子,皇帝看了两眼只觉得厌恶,叫人把她拖了下去。
太后气着了身子,胸中烦闷抑郁,一眼瞧着那孩子还立在椅子前面,也不哭闹,只低着头,静静地看着自己还淌着血的手指,心下到底还是有些不忍:“眼下这孩子虽是无辜,哀家多少还是对他连带着瞧不顺了,先找个地儿养着罢。”
皇帝扶着太后坐下,给她端了一碗参汤伺候着太后喝了两口:“这事本不该叫太后烦心,倒是儿子不孝顺了。”说着瞥了眼曹季夏:“曹侍郎先把孩子领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