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娃智商要逆天了。
“假的如何?真的又如何?阿姽只是一个下人,与大少爷并没有什么关系,更不用说生老病死,”吕姽异常嘴硬:“大少爷以往对奴婢的关心奴婢铭记在心,不过断就要断得干净,在二少爷的启蒙教育结束后奴婢会搬离相府,请大少爷别误会,奴婢只想履行自己的诺言,两个月的时间,奴婢保证,今生今世都不会出现在大少爷面前。”
屋内一阵沉寂,她估计张良已经气结了。
许久,她才听到一个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对不起。”
一块巨石砸中吕姽,上面写着“罪大恶极。”
这种带有哭腔的软绵绵的调调怎一个萌字了得!我累个去这娃的美男计升华了啊喂!真不愧是天命之人,居然懂得从不同的方面击溃对手以达到敌动我不动的最高境界。夹杂着“你好过分你最过分了”的眼神简直称得上会心一击,如此天命圣人是她养大的着实让她有些小激动,只是……
她真的忍心离开么?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这一章有可能是告别章……
我高三了,娘亲说要断网一年。
二女儿吕姽,大女儿双韵,
待为娘一年后把你们从孤儿院里接回家。
还有一直在支持我这只只长年龄长体重不长智商和身高的傻缺兔子的亲们,
一年后我待我重出江湖。
☆、离别前夕
有句俗话叫做在暴风雨来临之前海面上总是格外平静,这场闹剧表面上结束得比所有人想象得要早,实际上则为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吕姽在两难之下选择了暂时妥协,减少了外出次数,却未增加与大少爷见面的机会。该躲的,她还是会躲。对外人就一句话:不服?你特么来打我啊。
再说年妈妈,整个相府好比一个青楼,年妈妈就是老鸨,手底下掌管着一堆不谙世事的小熊瞎子,其中两只最为鬼畜,一只叫阿宋,一只叫阿姽。阿宋一天到晚腆着个肚子四处打酱油给她丢人现眼,阿姽如同一只阿飘,指不定某一天她抠脚的时候抬起头来就撞见阿姽倒挂在她眼前吐口水,为此她操碎了心。
“小姽你别想跑!大少爷叫你过去!
某一年某一月某一日,年妈妈决定再次主动出击。
“……”吕姽默默地拉上自己的裤子,走出茅房。
“小姽,别怪我老婆子多嘴,你虽然长着一张年轻的脸,可也不能当饭吃,你知道阿宋为什么守了那么多年活寡都没嫁出去吗?因为他不懂得把握机会,嫁人如同抠脚,抠舒服了就满足了,挑对象如同挑抠脚神器,试问,谁能让你满足?谁能让你舒服?答,大少爷。试问,一双大婶的脚谁能抠得起劲?答,大少爷……”
“抠脚狂魔泥垢!”吕姽躲开漫天乱飞的唾沫星子:“射了我一脸。”
任何事情都要有对比面才能显得更完美,举个例子,一个是大少爷张良一个是屌丝阿宋,脑子里没长霉的你会选谁?虽然阿宋对自己躺着也中枪这件事已经习以为常,但他还是得在最危急的时候站出来,捍卫一个屌丝的尊严,当然,前提是他现在不在厨房里擦煤灰的话。
吕姽对年妈妈对自己的称呼从“小姽”变为“大婶”感到胸闷气短,可大敌当前不是和sè_mó老太太纠缠不清的好时机,她凭借腿长的优势撒开蹄子开始玩儿命地跑,直至离开年妈妈的视野。
此时距离张良八岁生辰尚有五十天。
不久之后,年妈妈一哭二闹三上吊威逼利诱无效,面对脾气堪比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的吕姽,她决定采取温柔攻势,以柔克刚才能百战不殆。
某一年某一月某一日,不知名的丫鬟甲在相府外捡到一只流浪狗,那只狗今天可能没吃药,感觉自己一整天都萌萌哒,丫鬟甲今天吃了一个小苹果,感觉自己一整天也萌萌哒,二萌相见一炮打响,她马上把流浪狗抱回府里向吕姽喊道:“阿姽姐姐!人家捡到一只萌哒哒的小狗狗耶!”
恰逢年妈妈也在,她对狗毛过敏,于是抢在吕姽开口之前说道:“府里有你就够头疼的了,两只牲口只能留一只,你走还是它走,自己选。”
丫鬟甲忒无辜地看了一眼已入定的吕姽,再看了一眼同自己相见恨晚的萌狗,小心肝愈发不舍,便凑到吕姽耳边试探性地问:“阿姽姐姐,你也帮人家劝劝年妈妈嘛,你看这只狗狗这么萌,跟大少爷长得好像,你舍得它孤苦伶仃的吗?”
吕姽打量了一下丫鬟甲手里的流浪狗,那只狗仿佛知道谁才是老大,立刻四十五度角膜拜她,瞪大一双二十四k纯钛合金狗眼,发出卖萌光波。吕姽满头黑线地盯住这只毛发凌乱像是刚被强【哗——】过的小东西,瞧这长满毛的狗腿子,瞧这水灵灵的一双狗眼,瞧这风骚的小姿态,东皇阁下在上,原谅理智如她,她不能把它当成张良一般对待。
“怎么了阿姽?你看起来好像很为难的样子。”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大少爷!”丫鬟甲发现了一块新大陆:“阿姽姐姐说这只狗狗好可爱,我们能不能收养它?”
张良看向吕姽,眼里带有一丝疑惑,询问:“我怎么不知道阿姽你还喜欢小猫小狗之类的东西?”
“对不起大少爷奴婢肚子隐隐作痛得先去趟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