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怒,“要还是不要,就那麽难回答?”
他穿好衣服,半天不说话,显然在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我不打扰你。想好了,再给我打电话,恩?”他伸手摸摸我的头,摸的很用力,把我头发都弄乱了。
我不是不要,我只是不敢。
万一这一步迈出去又要跌倒一次,我害怕再也爬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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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丁又挨朱砂的骂。
“老板和你多说两句就美得要飞上天去!你看人家亦辰,荣辱不惊,哪像你!天生小角色,出也出先,死也死先,站也站两边,一辈子也成不了大人物!”
丁丁挨了骂还一副喜滋滋的样子,他就喜欢朱砂骂他,再威风凛凛的男人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都难免骨头贱。
挨完了骂他又乐颠颠出去给朱砂女王买酸奶,主管不在大家各自放羊,对这边的戏码早见怪不怪,没有人在意。
朱砂连同她那昂贵的裙子一起坐到我桌子上来:“亦辰,下班陪我出去吃冰激凌火锅。”
我头也不抬:“你饶了我,也饶了丁丁吧。”
“丁丁一点长进也没有,还不如你有趣。”
那是因为我不近女色。
“他怎麽会没长进?追你这麽久,关於女人的书看了不下一架子,水平直逼妇女研究专家。”我清楚朱砂对我并无邪念,只是老嫌丁丁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希望他能有所起色。
“他就只会送花请吃饭,再多一招都不会。”
“能坚持不懈做全这两招已经很难得了,你还想怎麽样?”真是人心不足,“要他为你去杀人放火,发射颗卫星上太空?”
朱砂还是一脸此恨绵绵:“就这麽跟了他,一点意思也没有,都没人跟我抢,谈这样的恋爱真没成就感。”
原来男人的价值是争抢出来的。
“我们部男多女少,来个男人跟你抢丁丁好不好?”我懒得看她一脸遐想的笑,“话说回来,伯乐也不是没有,昨天销售部那个长得挺甜的女孩子还跟我打听丁丁。”
“哪个?”朱砂一下子来精神了。
“叫什麽昕,就是胡子的师妹,上次来找胡子就跟丁丁聊得挺欢的那个。”
“你是说那个长得挺像狐狸的?”朱砂那表情说不上是紧张还是高兴,“眼睛有点吊,还是单眼皮的那个?”
…………要她形容别的女孩子漂亮几乎是不可能。
我由著她坐在我文件夹上独自莫名兴奋去了。
丁丁高举著两支酸奶回来就发现自己的待遇大幅度提高,朱砂接过酸奶左右开弓,突然对他说:“今晚一起去看电影。”
可怜的丁丁激动得直搓手。几乎要怀疑太阳东南西北一起出来了。从来都是他死跟著朱砂又追又请又送的,如今终於翻身。
接下来几天丁丁都是快乐似神仙,脾气也好得出奇。我看他傻人有傻福,不由得心生羡慕:“你们俩别过河拆桥,比翼双飞了就把我一个人丢在树上挂著。”
照例一通丁氏傻笑:“对了亦辰,你再年轻,也该到需要爱情的年龄了吧?怎麽一点动静都没有。”
这小子吃饱了就管闲事。
“我怕失恋。”开玩笑的语气,可这是真话。
“你怕车祸怎麽还天天坐车?”
“车祸的话倒还一了百了,被人抛弃,那种滋味不好受……”
“看你平时潇洒得不行,没想到这麽小家子气。”丁丁送我鄙视的白眼,“我要像你这麽患得患失,现在连朱砂的衣角都摸不著。”
“机遇只给有准备的人,幸福只给有勇气的人。”这小子突然出口成章,得意洋洋。
“丁丁……”我犹豫,“你以前的恋人……离开过你,现在再来和你表白,你接不接受?”
“你爱不爱她?”
我点头。
“那不就好了?还用得著废话。两情相悦,有什麽道理不接受。”
“他有段时间是真的不爱我了。”
“你介意这个,所以气不过?”
“不是赌气,是怕他再厌倦我一次。”
“我不明白你的逻辑。”丁丁摇头,“本来简单的事干嘛要处理得这麽复杂?彼此相爱,在一起不就好了?”
“这麽简单?”
“要不然?你需要多复杂才行?”丁丁难以置信地望著我,“就你这麽点情商以前居然也敢天天给我做高参,教我怎麽追朱砂?难怪现在才追得到。”
这忘恩负义的家夥…………
丁丁那点说辞还不至於说服我。
但是陆风,我想再赌一次看看。
把我剩下的勇气和运气都赌上。
你能不能给我幸福?在我这麽孤注一掷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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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再赌一次看看。
把我剩下的勇气和运气都赌上。
你能不能给我幸福?在我这麽孤注一掷以後?
我把钥匙和戒指都拿出来。那枚颜色黯淡的小银环已经有些小了,花了不少力气终於又把它套到手指上去。不大合适,但还是珍惜地看了又看,好象戴著它就能回到那个足够相爱的时候。
打陆风的手机,被告知已关机,并将呼叫转为自动短信。改打他家电话,一直没人接,听到切换成自动留言的提示,我就挂上了。他没在家也许是有应酬。到他那里去看看的愿望还是很强烈。他不在也没关系,只是坐坐看一看也好。
握著钥匙居然有些紧张,半天才对准锁孔。
制作精良的门锁开启时一点声音也没有。我深呼吸一下,推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