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情形不妙,顾粼于是沉声道:“莫叫他们得逞,随本座杀过去!”
凛冽的剑光顿时割过一具棺材上的怨气结柱,顾粼整个人青衣长摆一挂,已是直直朝叶初溟砍去了!
叶初溟轻嗤出声,一把掀起手中软鞭,她身边漫天魔气如花绽放,竟是一碰便将顾粼的剑气湮没成空。
与此同时司徒家司徒决司徒诺父子也是同时提剑荡了过去,九噬音手底长甲蹭过七弦,立即便将那二人剑锋偏开了一寸。
她咯咯笑起来:“又仗着人多欺负人家,别不是两位看上本座了吧!”
“妖女受死!”听此司徒决不过眉头一皱,口中沉沉喝过九噬音的胡言乱语,他便已经和司徒诺分开来去,一人迎向李肃魂,一人继续同九噬音缠斗。
叶初溟却是突然道:“……几位若是再不出来,今天这大功劳便分不得你们一份了。”
周围逐渐同零散魔修杀起来的普通修士们不由都是哗然而起,叶初溟话音刚落,从极宸殿梁上门外,竟又是“哈哈”笑着莫名其妙走出了四五名修高倨傲的魔道中人来。
肖眠立于一侧皱眉念说:“起码元婴大圆满,栖迟水准何时这般高了……”
一枪将那才出现的一名魔修挑离自家阵营,楚彦轻手底灵气滚滚而出:“废话那么多做什么!!还不如杀几个趁手!”
与旁边岳红妆一对眼神,楚彦轻瞬然便转枪而过,直直探向那边守在還涼附近的一名化神魔修。
那魔修样貌是个一身黑衣的中年男子,看到楚彦轻朝他刺来,男人不过木着脸一打响指,从地砖里瞬间便长出无数紫色妖娆的藤蔓出来,立即便挡住了背后岳红妆计划的偷袭来。
九噬音看此不免又是笑起来:“啊啦!数日不见!深沦殿主修为看去又是渐涨呢!”
叶初溟道:“九城主还是少笑笑我黄泉宫的人吧,不过都是沐于圣恩,不渐涨才叫稀奇。”
九噬音于是挑指拨绕着琴弦说:“这么说来倒也是……那么几位城主大人,这会子可别弱了咱们九大城的气势呀。”
两名刚出现的一男一女闻此都是笑着亮开干戈来。
一时间道魔双方皆是势均力敌,两者交战间,竟是半天也见不得分晓了。
战况陷入胶着,然而任還涼禁制外闹得天翻地覆沸反盈天,此刻结界内却是沉寂的掉根针都能听见。
说来也是凄凉,道修这边唯有方既白一人是趁着地利冲进了還涼内。
现在立在阵心上,他就那么双目喷火般对着另一侧默默的四个人,简直一有风吹草动都能提着囿仙直接杀过去。
见方既白这样,曹深难为又是嘲笑:“看什么?……如今阵内也就只有我们几人……方宗主若是着急,现在就可以去拯救黎民苍生了。”
方既白追着三步过去:“放人。”
曹深笑:“……您说什么?声音太小怎么一个字都听不清楚呢?”
方既白额边青筋不由一跳:“我叫你放人!!!”
囿仙随着满腔怒火径自砸出一条幽深的轨迹,曹深笑意盈盈往后退去,却是直接拿陆苍颜当起了挡箭牌。
方既白神色急转,咬牙切齿停下动作,自己却也被强行停功逼白了一张脸颊。
曹深于是继续搂着怀里的青年朝方既白一个劲挑衅:“您叫我放我便放,嗯?那还有个什么意思?”
从须弥戒里掏出一卷卷帘来,他扬手一抖,竟就打开了一堆形色的器物来。
纪玄缺见着不由挑眉一笑:“嗳呵,没料到曹大人竟也是同道中人,看来钻研也蛮深入的呢。”
曹深反手将锁住陆苍颜的轻链嵌在殿间金柱上,随意从那卷帘里抽出一枚晶莹剔透的白玉针来,他回头看了眼纪玄缺,却是依旧笑得没心没肺:
“这可是圣女特意交代过的……太子殿下,此事你可得好好看看呢。”
扬针给那头神色晦暗不明的程澈望一眼,他狡黠展颜,便用那长针一力挑起那曲腿跌在地上的白衣青年的长颈。
曹深眼底灼热腾然而起:“……不知陆尊座可知……这是做什么的?”
陆苍颜看都不看他一眼,温热的血线顺着玉针汩汩淌下,很快便染红了一襟刚换的衣衫。
一侧纪玄缺看得眼馋,随手从卷中又抽出一根更长些的,他跨过几步便直接蹲坐在陆苍颜面前。
伸手就要去解对方的衣服,纪玄缺脸上狎昵戏谑之意简直藏也藏不住:
“口头说有什么意思,不若如今就给陆山主试试,想必得了甜头……他自也会爱上其中销魂味道的……”
听着这话越说越难入耳,一侧方既白浑身气场顿时爆开,一声厉喝就扬鞭直往纪玄缺脖子绞去。
纪玄缺洋洋哼一声,手中玉针魔气一荡,竟已是笔直激s,he出去,直接洞穿了方既白的胳膊。
青年失力蓦然跌坐在地上,本就乱成一团麻的心绪更是绞缠了十二分。
他大吼:“你敢碰他试试!!”
纪玄缺啧起来,重新捡出一个小夹沿着陆苍颜前胸慢滑,他声音里满是猫戏老鼠般的残忍与满足:
“既然方宗主都叫试了,那看来本阁今日是定要碰上一回陆山主了……”
——砰!
话未说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