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迅速上前制住那个侍女,而此时被王惜夜扯着跌倒在地上的苏慕凡仍是在死死地盯着那一处,此时稍稍从刚刚惊人的一幕中回过身来的众人终于注意到苏慕凡的异样,皆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这才发现,有一支蜡烛不知怎么回事儿竟是倒在了桌布上,那桌布已经被烧了起来。
“快拿茶水灭火。”王惜夜皱眉道,还好那蜡烛的旁边只有桌布没有别的东西,火势也很小,拿一壶茶水便能扑灭。
而苏慕凡却是紧紧盯着那燃烧起来的桌布,渐渐地,她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双手捂着自己的头,神情很是痛苦,脑海里有各种情形闪过,好乱、太乱了、根本就理不清,耳边仿佛有很多人在说话,那么嘈杂,自己根本就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脑海里闪过很多情景,很多人对着自己笑、对着自己哭,好痛、头好痛。
眼看着苏慕凡紧紧地握起了拳头,南宫夏菡心中一紧,连忙叫道:“快阻止她!别让她的手用力!她的手会废掉的!”
王惜夜看到这种情形也是有些慌乱,她半跪在地上抱着苏慕凡的肩膀,轻声在她的耳边说着安抚的话,一边轻轻握着她的拳头,让她放松下来,然而就在下一刻,苏慕凡却是突然晕了过去,在场的人皆是惊呼。
王惜夜看着那暗卫道:“先把容王妃抱到榻上去。”这是给新娘拜堂前准备的休息的房间,没有床,只有软榻。
随即,她沉声吩咐在房间里的几个侍女道:“你去外面请大夫过来,你去通知容王爷,记住神色要自若一些,别被人给看出来了,今天是泽王大喜的日子,别给搞砸了。”她现在能想到的也就这些了。
两个侍女皆是领命走了出去,前厅里依旧是一片热闹的景象,殷泽沛一身红色的喜服,看起来格外地意气风发,站在那里跟这些宾客们寒暄着,而殷容疏则是坐在角落里兀自喝着茶水。
就在这时,一个侍女走到殷容疏的身边,跟他小声说了些什么,殷容疏脸色稍微变了变,就是起身跟那侍女一起离开了,注意到这个细节的人不是很多,他们也都不知道此时在后院中发生了什么事情。
殷容疏刚进到房间,一侍女便来说,吉时马上就要到了,让南宫夏菡做好准备,可是南宫夏菡此时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凡儿现在还昏迷躺在这里呢,自己怎么能开开心心地去拜堂?
殷容疏走到软榻边,沉声问着站在旁边的暗卫,这整件事情的经过,殷容疏淡淡瞥了一眼被绑在地上的女子,随即蹲下身,在苏慕凡的耳边轻唤道:“凡儿,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半躺在软榻上苏慕凡似乎听到了殷容疏的声音,眉头却是紧皱了起来,殷容疏轻握着她的手,又是轻唤了她的名字:“凡儿……”
“好吵。”苏慕凡眉头紧皱着,声音里有些不耐烦。
殷容疏唇畔浮起一丝轻笑,“凡儿,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你好啰嗦。”苏慕凡闭着眼睛道。
“听到了,就睁开眼睛看看我。”殷容疏伸出修长的手指去抚平苏慕凡眉间的折痕,语气里带着丝丝的笑意。
苏慕凡缓缓睁开眼睛,慢慢坐起身来,正欲说些什么,外面匆匆忙忙走进来一侍女,焦急道:“王妃,吉时已经到了,外面的人已经在催了。”
“我知道了,马上就出去。”既然凡儿已经醒了,自己也放心了,随即看向苏慕凡道:“凡儿,你没事吧?”
苏慕凡轻笑着摇头,脸色看起来却是有些苍白,“我没事。”
“我看你的脸色不太好,那你现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我先去前厅拜堂,等你好些了,你再过来。”
苏慕凡却是从软榻上站了起来,缓步走到南宫夏菡的身边,“你拜堂成亲,我怎么能不在你身边?走吧,我送你过去。”
“凡儿你……”南宫夏菡紧紧盯着苏慕凡的眼睛,总觉得凡儿哪里有些不一样了,却又说不出来究竟是哪里不一样。
苏慕凡上下打量了一下南宫夏菡身上的衣服,“真是有些遗憾,当初你说你成亲的时候,一定要穿上我亲手做的嫁衣,可是终究还是没能做到,算是我欠你的。”苏慕凡满脸笑容道。
可是南宫夏菡却是愣在了原地,这些话是很久以前自己跟凡儿说的,那时候天衣阁刚开张不久,那时候所有的衣服都是凡儿亲手画的图纸,其中有很多都是她亲手做出来的,衣服的样式很是新颖别致,天衣阁的声音也因此很好,那时自己就跟正在画图凡儿说,以后自己的嫁衣一定要由凡儿亲手来做,谁让自己一点女红都不会呢,只能有凡儿代劳了,可是凡儿不是失忆了吗?应该是不记得这些事情了啊?难道说……?!
“凡儿,你是不是想起以前的事情了?!”南宫夏菡一脸震惊地看着苏慕凡。
苏慕凡微微一笑,“就在刚刚,不过好在赶在你拜堂之前,不然的话,我以后定是要悔死了,就连你拜堂成亲的时候,我都没想起来我们以往的事情,我很庆幸,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