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你们刚刚都说了些什么?”杨琼月一把扯住苏慕凡的衣袖,苏慕凡叹了一口气,冷冷道:“你放心,你担心的那些我都没有说,但是杨琼月,直到现在你还看不出来吗?不管是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一年、两年,容疏他是不会喜欢上你的,这些日子你过得难道不累吗?你又何必这样为难自己,再这样下去受伤的只有你自己而已。”
昏暗中,苏慕凡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只听得她语气有些恶狠狠的,“不用你来跟我讲这些大道理,你这样跟我说,还不是想让殷公子想起你来,又何必说得好像是为我好似的,别这么一副假慈悲的模样,让人看了恶心。”
苏慕凡暗自摇头,这姑娘还真是一根筋啊,“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反正最后吃苦头的人是你。”随即转身回房休息,心中却是暗自纳闷着这小狐狸去哪儿了,从下午开始就没有见到它了,该不会跑到哪里去玩儿找不到回来的路了吧?
不过等苏慕凡回到房间的时候,却发现小狐狸已经蜷缩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苏慕凡伸出食指戳了戳小狐狸的身子,“你这小家伙究竟是狐狸还是猪啊,怎么这么能睡啊,除了吃就是睡。”
下午睡了那么久,苏慕凡此时一点睡意都没有,看到房间里放置的琴,突然心中一痒,其实算起来这架古琴自己也没弹过几次,自从这间房间原本的琴被它的主人取走以后,殷容疏又让人给自己重新弄了一把琴,之所以用‘弄’这个字,是因为这把琴比这间房间里原来的那把琴要名贵得多,不可能轻易买得到的,也暗自感叹殷容疏属下的强大,竟然一天之内就能弄来这样的琴,非一般人能做到也。
不过现在这般深更半夜的,奏琴是一件很扰民的事,苏慕凡转而走到书桌上,桌上还有她写了一半的一幅字,以前,容疏有空的时候就会敦促自己练字,这样时间长了,自己的字倒也有了不小的进步,苏慕凡心中暗道,是比以前写得好多了,苏慕凡研了墨,执起狼毫笔,铺开了宣旨,便是练起字来。烛光下,苏慕凡的墨发长长地垂到腰际,发上插着的玉簪温润洁凝,皓腕微露,神色甚为认真,就这样,苏慕凡一直练到直到有了困意才沉沉睡去。
然而,就在苏慕凡等待着归海承禹从宫中查出赤蝶花的消息的时候,却率先得知了三皇子归海詹下狱的消息,苏慕凡心中有一种隐隐的感觉,这齐蓝国的皇室只怕是要发生什么大事了,虽然不知道一向很受齐蓝国皇上器重的归海詹为什会突然下狱,但是归海詹出了事情,其他皇子又要开始蠢蠢欲动了,这其中自然也包括归海承禹,想到这里,苏慕凡心中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难道归海詹下狱的事情跟归海承禹有关?那这件事会不会跟司徒若雪有什么关联呢?
两日之后,苏慕凡期待已久的雪落红莲之景终于来临,而这日苏慕凡也见到了久违了的司徒若雪,当然跟她一起出现的还有归海承禹,让苏慕凡纳闷的是这司徒若雪的脸上竟然没有一丝难过、担心的情绪,只是轻笑嫣然,柔情蜜意地倚在归海承禹身边,俨然是一个幸福的小女人,苏慕凡直到这时才明白了归海承禹说的那句,司徒若雪并不像是你们表面上看到的那样。
或许自己一直都没有看清面前这个眼睛里满是单纯天真的倾城女子,就算她对归海詹从来没有男女之情,但好歹也是一起长大的朋友啊,就算不是朋友也算是相熟之人,归海詹下狱了,她竟然还能笑得这般甜美娇俏,确实有些让人意料不到。
“我们以前见过两面的,苏小姐。”司徒若雪笑着说到。
苏慕凡也是客气一笑,“难为司徒小姐还记得我,不胜荣幸。”
“苏小姐说哪里话,你这么漂亮,我当然记得了。”司徒若雪暗暗打量着苏慕凡,不得不承认这个女子的容貌跟气质均是出色。
苏慕凡莞尔一笑,“在司徒小姐面前,我倒是算不上漂亮。”
司徒若雪微红了脸颊,似乎有些害羞,转而看向雪花纷飞的红莲湖,“这处阁楼建得还真是好,整个红莲湖的景色全都一览无遗了。”
苏慕凡略带调侃地看向归海承禹,“这还不简单,回头让归海承禹在隔壁的宅子里给你建一个这样的阁楼不就好了。”
司徒若雪含羞带怯地看了归海承禹一眼,却又迅速转过头去,当真是一副不胜娇羞的美人儿图,归海承禹温柔一笑,“这有何不可,只要雪儿喜欢。”
在苏慕凡旁边坐着的殷容疏却是有些反感这女子,故意说出那样的话,不就是想让别人夸她漂亮吗?那就直接说好了,还这么拐弯抹角地干什么,再说了,他一点都觉得这什么司徒若雪的比苏慕凡好看,怎么看都是自己身边的女子漂亮些。
秦斓蝶倒是一如既往地没心没肺,嘴馋地吃着桌上的糕点,“不愧是苏姐姐的手艺,这是我吃过最好吃的糕点了,等会儿我可以带走一些吗?”
苏慕凡笑得很是明媚,“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