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腰不知道撞到了哪里,痛得直吸冷气,她狠狠地掰着他的手,恨恨地骂道:
“铁公鸡,刀削面,我遇到你就没好事!你快些松手,让我走。”
可是,他的手还是抱得那样紧,沉沉地呼吸着,不肯和她的身体有半点空隙。
“轶江月,铁公鸡!我的腰要断了!”
她无奈,狂吼了一句,又悻悻然地认命了,躺在青草地上,一株小草就在她的鼻尖上轻划着,痒极了!她恼怒地拔了那根草,又有几只萤火虫飞了起来,绕着两个人飞舞着,耳畔,小虫的鸣声一长一短地响着。
“轶江月,我上辈子欠你的么?”
她叹了一口气,瞪大了眼睛,盯着那几只飞舞的萤火虫。
他的呼吸好沉好沉,重重地扑洒在她的耳畔,就这样,一整夜!
她终是熬不住,就在那第一缕阳光洒下来的时候,她闭上了眼睛,睡着了。冰冰凉凉的触感,落在她的额头上,慢慢下滑,是她的眼睛,再然后,是鼻尖,嘴唇……安狐狸也是这样吻她的,只是安狐狸的唇一向滚烫——她猛地睁开了眼睛。
就在那睁眼的刹那,轶江月突然猛地吻住了她的唇,眼睛里露出了凌厉的狠色来,双手却开始用力撕扯起她的衣裙。
“你干什么?铁公鸡,轶江月,你疯了!”
云雪裳大骇,拼命地抓挠起他来,轶江月不是现在的安阳煜,不是沈璃尘,他的眼中闪着冰凉的光,蓦地又有火焰腾出来,就是那冰水和火焰地交替着,吓得云雪裳止不住尖叫起来。
“轶江月,你看清楚,我是云雪裳,我是大越的皇后!我是安阳煜的妻子!你看清楚!”
她尖叫着,可是他并不听,他的眼中,那冰和火的交替越来越频繁,渐渐那眼中便被这火占领了,
熊熊的,烧得极旺。
他的手得逞了,伸进了她的衣裙里面,冰凉的手在她的肌肤上狠狠地滑过,直冲她的胸前,泪水一瞬间涌出了眼眶,她一向不防备他,她一向以为他真的只爱男人!
他的动作生涩极了,在她身前狠揉了片刻,又恶狠狠在她唇上吮着。她想咬他,可是他扣着她的下颌,让她一点劲儿也使不上,他又换了位置,把这啃咬挪到了她的颈间。她狂乱地摇着脑袋,想摆脱他的唇齿,可又听到了嘶的一声脆响,他将她的衣裙都撕烂了,一只手狠狠地扣住她的胳膊,一只腿压住了她乱蹬的腿,又将肚
兜扯下来,裙子也被扯破了,他又开始拉扯起她的中裤来……慌乱中,她拔下了头上的钗,狠狠地往他的背上扎去,嘴里尖叫着:
“轶江月,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那钗深深没进他的背,痛,鲜血的味道,还有远处传来的牛儿的哞叫声……让轶江月清醒了过来,他撑起了身子,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云雪裳哭着快速爬开去,抓起被他扯破的衣服包住自己,跌跌撞撞就往前跑。
她不知道这是哪里,陌生的地方!他的马日千里,半夜功夫,不知道把她带到了何处!
“回来。”
他的喝声猛地传来,云雪裳听了,却跑得更快了,泪水大颗大颗地滴落着。她不明白,为何他要这样伤害她,虽然不知道他为何要恨自己,可是心底里,她却总是不自觉地想去靠近他。
“云雪裳!”青色的身影落在了她的前面,结结实实地抱住了她。
“你是禽
兽,魔鬼,疯子!”
云雪裳狠狠地扑打着他,发丝全凌乱了,衣服也遮不住无边的春色。放牛的小童目瞪口呆地看着他二人,不敢再前来一步。
“够了!”轶江月猛地捉住了她的手,怒吼了一声。
“云雪裳,我喝醉了,我把你当成了男人,可不可以?”
这是什么鬼的解释?这算什么?云雪裳挣脱了手,狠狠抹了眼泪,冷冷地说道:
“好狗别挡道,现在看清了,我不是男人,你可以让我走了。”
推开了他,云雪裳撒腿又跑了起来。
“云雪裳,云雪裳,云雪裳……”
身后,轶江月连叫了十数声她的名字,一声比一声响亮,在这清风丽日之下,向四面八方扩散开去,带着说不出的寂寥和绝望。
“云雪裳,你恨不恨我?”最后一句,他大喊道。
“我恨死你啦,我恨死你啦,轶江月,活该你找不着老婆!”
云雪裳扭过头来,捂住了耳朵,闭上了眼睛,大叫起来,叫完,继续往前狂奔着,她要回去,要回安狐狸的身边去,一辈子也不想再看到轶江月这轶公鸡。
恨么?恨我?你恨就好了!轶江月的面上慢慢地又回到了昔日那放荡不羁的表情,一抹冰凉悬于眉间,他缓缓掸了掸袖子,整理了一下太皱的青布衣,然后挺直了背,仰头看了看天色。
他的马儿慢慢地走到了他的身边,他翻身上了马,扬鞭,那马便飞奔了起来,马蹄扬起了尘土迷了云雪裳的眼睛,飞溅起的小石头打在她裸*露的胳膊上面,火辣辣地痛。
轶江月一口气奔出了老远,才回头看向了后面,从这里,已经看不到云雪裳的身影了。
“不要回去,云雪裳!”
他心里狂呼着,可是,谁又能阻挡这一切?他深吸了一口气,那面上渐渐覆盖上一层冰霜。
远处,又有快马疾驰而来了!漫天的黄沙飞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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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跌下马,本就摔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