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别再打了,逼供也不是这么个逼法,这要被打死了。”站在南宫御身后的财叔,忍不住劝道。
话说,这女子自从三天前被他们接回南苍国,南宫御在见到她那一刻还很惊喜,可是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将这女子打入了地牢。
南宫御问她什么,她都闭口不言,一天下来,南宫御不耐烦了,直接命人严刑逼供。
两天的刑法,别说施刑的侍卫都换了好几批,南宫御这不眠不休的亲自督促,谁也不敢放水,女子承受的刑法是实实在在的。
两天下来,女子依旧不说话,从最开始的闷哼,到现在的木然,连财叔都很怀疑这女子若是还活着,那才奇怪了。
南宫御冷哼了一声,抬手让侍卫停了下去,侍卫摸了摸女子的鼻息,拱手道:“皇上,还有气儿。”
南宫御又吩咐侍卫再去提一桶盐水过来,一桶盐水迎头泼下去,女子全身一阵痉
挛,然后,又不动了。
侍卫好奇,又伸手去摸了摸那女子的鼻息,岂知手指才过去,就被女子张嘴咬住,痛得使劲敲打女子的头,女子还是不放。
“咔嚓”一声,女子吐出口中的血沫,一截手指混着血水,滚在地上,那侍卫捂着断裂的手指,脸色苍白,满头冷汗。
南宫御蹙眉,让侍卫退下,瞧着那被黑发贴着脸,隐约可见的熟悉容颜,问:“朕不问你是谁,朕只要知道,是谁让你假扮她,她又在哪里。”
楚盛煌那么声势浩大的和他宣战,消息也说他夜夜宿醉,就连廖清尘病愈了,还将她留在王府做侧妃。
这一切,都彰显着楚盛煌对顾天心的心灰意冷,楚盛煌没
有发现这女子不是顾天心,反倒认为他抢了顾天心。
南宫御很愤怒,楚盛煌可真是够狠,连他自己的孩子,也舍得让天心堕胎,他怎么能伤害心心?
这些消息都很准确,楚盛煌能在他的身边放暗线,他也能在摄政王府里安放眼线。
他目前最关心的,便是心心去了哪里,到底是谁在让人假扮心心,意欲何为?
因为盐水浸入伤口,那女子全身都在颤抖,冷笑了一声:“想要知道,让他们都退下。”
女子声音嘶哑虚弱,气势却不低,南宫御让财叔带人退下去,就算南宫御武功不差,财叔还是不放心。
“皇上,奴才留下来吧。”财叔道。
女子讥笑一声:“我都任你们折磨得不人不鬼了,还担心我能对皇上不利么?皇上也害怕我么?”
女子伤痕累累,却还出言挑衅,财叔脸色也难看了起来,却被南宫御挥退。
就剩下两个人的时候,南宫御道:“你说,说了朕放你走。”
“放我走……”女子低低的说了一声,讽刺的笑了:“可是,我不想走呢,我那么费心费力才来到你身边,又怎么会走……”
南宫御眯着狭长的凤眸,秋水般的瞳孔里蕴满了厌恶,女子瞧着他的眼神,低叹:“我很好奇,除了顾天心,还有谁,能入的了你的眼,走得进你的心。”
南宫御冷道:“还不说,是想要再受刑罚么?”
女子满头长发披散,汗湿,凌乱,遮掩下的那一双眼,定定的看着南宫御:“刑罚,你给我的还少了么?”
南宫御脸色寒了下去,女子嗤笑一声,道:“摄政王因为顾天心,已经乱了方寸,皇上也要在这紧要关头,去学摄政王,魂不守舍的要美人,不要江山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南宫御面露不耐,从椅子上起身,绛紫色的锦袍衬得他面冠如玉,绝色倾城,很高冷。
女子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道:“这是一统天下的好时机,皇上要是胜了楚盛煌,占了东辕国,楚盛煌的王妃,对皇上来说,岂不是手到擒来。”
南宫御那修长的眉皱了皱,走过去,在女子三步远的位置停下,冷笑:“你想做朕的军师,助朕夺天下么?可是朕问你的是,顾天心在哪里,你耳朵没问题吧?”
“……”女子沉默了一下,道:“只要皇上夺下天下,我自会将顾天心,完璧归赵。”
南宫御哼了一声,单手掐住女子纤细的脖颈,冷道:“威胁朕?信不信朕现在就杀了你,天下虽大,要找一个顾天心,难不倒朕。”
南宫御很狂傲,他是一国之君,南苍国强大,要海底捞针的找一个人,只要网够大,的确不是什么难事,只是费事,费时。
喉间窒息,女子脸色发青,一双瞳孔都在涣散,却目光深深的看着南宫御,唇角含着温柔的笑意。
那一张脸,五官秀丽,灵动明媚的脸,那么熟悉,特别是那温柔的笑……
南宫御瞳孔一缩,手指一颤,立刻松开了手,脸上还带着一丝来不及褪去的狼狈,双眸泛红。
女子难受的咳嗽了几声,声音越来越沙哑:“你……你果然很爱她,我顶着她的脸,你就下不去手了,呵呵……”
南宫御脸色铁青,狠狠的拂袖就要离去,女子看着他秀挺的背影,慢慢道:“皇上,江山美人兼得的好事,皇上就不考虑一下么?”
南宫御顿了一下,没有回头,继续走出了牢室,看着那牢门开合,女子急剧的痉
挛了一身,喷出一口鲜血。
鲜血洒满前襟,女子有些微的愣神,像是很难受的拧紧了眉头,扭了扭用镣铐锁着的手腕。
“皇上……皇上……”女子虚弱的叫了几声,忽然,眸中一道暗紫的光芒闪烁而过,她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