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飞香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面前的景象变得模糊,仿佛只有一片血红,漂浮在天地之间,她有些怅然,使劲的眨了眨眼睛,终于能再次看清四周的光芒,然而,四周却都是血红的颜色。
“阿湛,你怎么这么红?”云飞香昏昏沉沉的睁着眼睛,疑惑的看着男人。
轩辕天湛和慕容睿顿时大惊,轩辕天湛穿着一身雪白锦袍,身上干净得连一丝血迹也没有沾染,怎么可能变成红色?
“香儿,你是不是看错了,为夫明明是一身白色的啊!”男人一身雪白,从头到脚全是白色,甚至连脸上的肌肤,也白得晶莹,近乎透明。
轩辕天湛抬起手,在女子眼前晃了晃,却不料,云飞香却突然抓住他的手,惊呼道:“还说你不是红的,整个手都红了,阿湛,你是不是受伤了?”
“香儿!”两个男人同时惊呼,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你看,整只手都红了,快,快拿出师父的金疮药,给手上药。”云飞香惊慌的在男人怀中胡乱摸索,颤抖的手上下移动,紧张的找着金疮药。
可是,下一秒,女子又愣住了,阿湛全身都是红色的,怎么上药?
她似不敢置信,又转头去看慕容睿,发现他也是一身的血红,不由得诧异,这就不对了,睿喜欢一身青衣,无论何时,都是青色,难道睿也受伤了吗?
还有宁儿?宁儿怎么也一身血红?云飞香顿时激动起来,她可怜的孩子,她绝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孩子也受了伤!
“慕容睿,不好,香儿可能陷入了梦魇!”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轩辕天湛神色一冷,几番犹豫之下,还是一咬牙,一掌拍晕了女子。
男人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心痛到了极致,他从未对香儿下过手,他怎么可以这样?哪怕只是拍晕她,心中也是如此的痛!
“湛兄,香儿不会怪你的,还是先把香儿抱回去休息吧,你替她好好诊断一下。”慕容睿勉强挤出一个笑容,眼底深处却是无尽的担忧,香儿所经历过的那一段日子,无论是他,还是轩辕天湛,都是心如明镜。
有些阴影,真的终其一生,也无法摆脱吗?一旦潜藏的记忆被唤醒,那些痛,就会像洪水猛兽一般,将人深深淹没。
轩辕天湛抱着云飞香进了屋,隐卫快速的现身,打扫鲜血凝固的雪地,浓重的血腥味被寒风吹着,四处散开,让人作呕。
现在要是再下一场雪,该多好啊,埋葬这一切,还这里一片干净的天地!
慕容睿好半天才想起自己还抱着宁儿,心中一惊,连忙就要离开这里,他却万万没有想到,宁儿不知何时,已经爬上他的肩头,目光天真而好奇的看着隐卫清理那群血衣人的尸首。
男人一瞬间就惊慌了,飞快的把小家伙重新抱回怀里,头也不回的绕过回廊,从后院离开了这里。
“知道何为真正的控心么?”幽林地下,那个古老的声音又在说话了。
“属下愚钝,不曾理解真正的控心术。”比起圣祖,即便是身为十大长老的他,也不过是一个小角色,更别妄想达到圣祖那样的境界。
“你这辈子,怕是没有机会知道了。”地底的虚空中,那个古老的声音发出了一声冷笑,连这都感应不出来,真是蠢材啊!
十大长老,不过都是蠢材啊!
焰城门外,因为古幽之遭到反噬,大军停止了进攻,军队正在进行整顿,只等他们的国师恢复,便再次发动进攻,一举拿下焰城。
说实话,把守焰城的将军,倒是个了不得的人物,守了那么多日,已经很不容易了,不过,他们相信,国师和公主一定能带领他们登上焰城的城楼。
而此时,焰城外一座军帐之中,一个女子双手合十,静静地点在眉心,她眉心有一线暗红色的光芒,迅速凝结成一个细小的血珠,仿若烙在眉头之上。
“师父的控心术,恐怕已经无人能敌了吧,刚才我都感应到了。”木如梳缓缓放下手,喃喃低语道。随着她整个人的放松,眉心的红色印记也跟着消失。
赫连御风见女子对自己毫不避讳,心中倒是有些欣喜,不过,他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毕竟以前,他已经背叛过木如梳一次,后来又投靠了战北狂。
战北狂是他最满意的主,他本来打定了主意要一直跟着战北狂,用残忍血腥的手段,报复所有害过他的人,可是谁知道,战北狂竟然稀里糊涂的,变成了一个好人,并且站在了云飞香和轩辕天湛那边。
他知道,那两个人是永远不会放过他的,所以,走投无路之下,他不得不重新回到木如梳这里,过着更加卑微的生活。
可是,这一切都还没有结束,他一直坚信,他是有机会的!他一直相信,他可以报仇!
“国师大人,不好了,据探子来报,龙于焰带着十万大军前来救援焰城,而云飞龙和云飞鸿,却带领二十万大军,已经挺进西乾国的边境,想要攻打我们大本营啊。”这对西乾国的士兵来说,无疑是最为重要的消息,关系国家命运,国师大人必须尽快做出决断。
然而,古幽之却只是冷笑,始终一言不发,侍卫似乎等得有些着急,不由得再次发问,古幽之却在此时,一出手,将人一掌打出了军帐。
侍卫还来不及反应,整个人便重重的摔在地上,身上发出骨头碎裂的声音,痛龇牙咧嘴。
“你没事吧?国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