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这里换了他?”
殷知白微微叹道:“你既是无遮堡少主,只要你想,天下间什么奇珍异宝都任由你取用,我自然没有能让你动心的东西。”北堂戎渡的手指正隔着衣料攀上了一痕温软的sū_xiōng,闻听此言,忽然微微眯起蓝眸,目光中的戏弄之色一闪而过,道:“那也未必。若你肯拿一样东西来换,说不定,也能商量。”殷知白挑眉诧异道:“什么东西?”北堂戎渡瞥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地道:“若是拿你自己来换,我说不定可以考虑一番……唔,说起来你这模样还算可以,我便吃些亏,勉强凑合了。”说着,故意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就如同买肉的在审视猪肉是否新鲜一般,殷知白听了,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恶狠狠地低骂一声,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
二十九. 美人膝
既是提到了沈韩烟,北堂戎渡忽然就对怀里的娇躯有些兴味索然起来,这美人用的脂粉香料并不俗媚,是上等的东西,味道很不错,可是对于自幼见惯用惯了最奢靡器物,向来咽珠踏玉的北堂戎渡来说,却依然有些落了下乘,让他开始想念沈韩烟身上的气息。他一向对美人十分挑剔,这样一来,就轻描淡写地推开了怀里的少女,那张白璧无瑕的面孔上慢慢浮起了一层失了兴趣的颜色,轻声叹息道:“……你到那边去罢。”
被推开的少女不知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年少的贵公子,但即使心中茫然而委屈,却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依言起身,坐到了殷知白身边,殷知白拈着酒杯,一双漆目朝着北堂戎渡看过去,笑着嗟叹道:“看来你今日,这童身么,怕还是要仍旧留着了。”北堂戎渡此时眼中似是依稀带上了一丝薄润的颜色,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轻嗤道:“这酒里加了甲鱼,虫草,鹿鞭……全都是些大补的东西,连燃的香料都是催情助兴用的,既是如此,我又何必辜负你的好意?只是这两人,还是全留着给你自己罢。”
殷知白身畔双姝环绕,不觉挑眉哂笑道:“北堂,莫非你是怕在外一晌贪欢,不慎遗下血脉,留出个子嗣来?其实这也好办,这阁里还有几个才来的干净少年,也有十分颜色,不如都叫来罢了。”殷知白口中虽然这样说,但他与北堂戎渡相识两载,心中十分清楚这少年虽是生得一副无瑕美玉的浊世佳公子模样,但却是天性凉薄,寡情而狠绝,两人之间能够成为朋友,也算是颇为难得了。
北堂戎渡一身莲青色宽衣,珠履玉带,手中折扇轻摇,复又哗地一声收起折扇,右手持着扇柄,在左掌间轻击数下,方叹道:“我如今误交损友,等回到无遮堡,若是日后惹父亲不喜,我只说是你带坏了我就是。”殷知白听了,立时啐了一声,既而笑骂道:“你倒有脸说这个?也不知到底是谁带坏了谁!”
酒是最好的陈酿,杯是上等的岫云瓷,各式珍奇菜色果品一路摆开,酒过数巡,两人推杯换盏之间,不知不觉就已渐渐酒酣意浓,北堂戎渡小腹中有一股热流随着时间的推移慢慢汹涌起来,他微微含笑拈着杯子把玩,嘴角含蓄而优雅地淡扬,耳边两缕鬓发漆黑如鸦羽,唇上如同点了丹脂,看着自己执在杯上的那只修美无瑕,宛如葱尖的手,轻笑了一下,然后放下杯子站起身,淡淡道:“眼下这饯行酒已经喝得酒酣耳热,我也该走了……若有事,去无遮堡寻我就好。”殷知白一手搂着美人,一手擎着酒杯微微示意一下,故意将目光往少年下腹位置扫了几下,低低笑道:“走罢走罢……消火可是头等大事。”北堂戎渡含笑不语,青袍翻飞间,已无声消失在落地的大窗外。
挽仙阁临水而建,北堂戎渡自二楼飘然而下,直接便落在了正泊在水面上的一条素色舫船间,随即就进到了船内,。
他一路径直走到里面沈韩烟的睡舱中,其内素帐薄衾,布置得十分简淡,沈韩烟正坐在圆桌前,手里拿了一卷书,一面看,一面拿着茶杯喝茶,侧面露出的一点下颌莹白如玉,衣领上淡淡绣着几痕梅枝,发觉有人进来,便转过头来看,只是这般一侧首一回眸,就已然胜过了无数春光丽色。
北堂戎渡微微一笑,走过去托住青年的手腕,将他杯里的茶喝了,沈韩烟闻到对方身上的淡淡酒香,便放下手上的书,重新给北堂戎渡倒了一杯茶,但北堂戎渡却并不去接,只是忽然伸手揽住了青年的腰身,顺势将其抱起来,走到几步之外的床前。
沈韩烟因对方这忽如其来的举动而有些惊讶,刚刚下意识地想要支起上身,北堂戎渡就已覆在了他身上,残余着酒香的唇即刻就吮住了修长优美的雪白脖颈,同时蔚蓝的双眸微眯,右手轻车熟路地探入了青年宽大的袖口,直接摸至光滑的胸膛,捉住上面一侧柔软的突起,轻轻一拧。
沈韩烟浑身一震,被这猝如其来的暧昧抚弄激出了一声低低的轻哼,北堂戎渡轻吮着那玉似的颈子,另一只手却已熟稔而轻快地解开了身下人的腰带。
夏日薄薄的衣衫没几下便从身上滑褪剥落,露出了骨肉匀停,肌肤细腻光滑的修长躯体,触手温软而极富弹性,令人爱不释手。北堂戎渡一边低低轻笑着,一边将温暖的吐息缓缓拂在沈韩烟胸前的樱红色乳首上,欣赏着对方的微微轻颤,含笑低语道:“韩烟,今天不是从前那样简简单单就算了的,这回我可是要动了真章……你怕不怕?”
也许是因为喝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