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中静得一丝声音也没有,压抑至极,帐帘被挽向两边,用金钩勾住,露出里面的大床,几缕长长的黑发从榻沿上半垂下来,一名年老的太医正坐在床前,两根手指静静搭在一只雪白的腕子上,仔细把脉,另有二人弯腰在侧,拿拧湿的毛巾小心清理着伤口,一面往已经弄干净的伤处洒药,旁边则有人打开一只箱子,从里面摸出一套粗细长短各不相同的银针,其余人等皆是神色肃穆,满是焦虑担忧之意。
众人见了北堂尊越进来,急忙下拜,北堂尊越几步跨至床前,就见北堂戎渡整个人昏迷不醒,全身不着寸缕,周身上下伤口遍布,似乎已经被擦拭干净,洒了药粉,但其中却有几道剑伤,已深深割入了北堂戎渡的肌理之中,特别是腹部左侧,好象是被利器刺透了,看起来十分触目惊心,北堂戎渡此刻一张脸苍白着,几乎没有什么血色,被颜色鲜艳的帐帘和被褥一衬,竟然显得有些白得吓人。
北堂尊越心中猛然一窒,脸色登时变得铁青起来,甚至有些可怕,饶是他向来处变不惊,但此时此刻,脸色却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