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堂戎渡略微束起的长发黑得像漆,在烛光中闪着幽幽的青光,闻言只是一笑而罢,也不说话,自取了发箍将头发固住,北堂尊越顺手拿起一支镶有暗红玛瑙圆珠的短乌银扁簪,埋进北堂戎渡光滑的发髻里,珠光如同殷红的流水,道:“好在你是个儿子,倒不像女人那么麻烦,只梳妆打扮一回,就能用上半日。”北堂戎渡笑了笑说道:“说得也是,我以前看我娘正经装扮一回要花的工夫,都够我睡上一觉了。”北堂尊越用一根手指轻轻挑一下少年的下颌,端详着对方精致的面容,见其已因时光渐行而慢慢脱去了青涩,不觉轻叹道:“却嫌脂粉污颜色……”北堂戎渡转首,偏开下巴,微微展了一下眉,眼神淡移,默了一瞬,漫不经心地道:“爹把我比作女子么。”北堂尊越不以为然,只看着镜中北堂戎渡的模样,轻声笑道:“是本座说错了,嗯?”
北堂戎渡面上不置可否,心想二人之间如今已非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