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饿了。”高准居高临下看着他。
“啊,”邹运眨了眨眼:“我给你热粥。”
“我要吃面包,涂黄油。”
邹运揉着眼睛找裤子,呵欠连连:“行,我去给你买。”
他很利落,拿上钥匙就出门了,老铁门在背后关上,屋子立刻空了,高准环顾这间局促的老房,鼻梁发酸,眼泪扑簌掉下来,他不知道自己哭什么,把脸埋在被子里,一个人默不作声地悲伤。
这种悲伤一上来,他就想找手机,昨晚放在床头了,他正要去拿,门锁响,邹运开门进来,带着一身凉气,一把抱住他,从被里往外剥他的脸。
高准不让碰,别扭地躲闪:“面包呢?”
“没买……”邹运笨拙地擦他的眼泪:“穿衣服,我们出去吃,一起。”
高准不说话,邹运就拉他的被子,拉开了扔在地上,露出一具光溜溜的ròu_tǐ:“衣服穿上,”他从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