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飘飘的四字,令沈钺刹那如遭雷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浑身不可抑制地颤抖起来,只觉呼吸艰难,许久后,他仓皇地,断断续续道:“不、不是这样的……”
然而那人已不再听他说下去,他一转身,四下娇妍春光便乍然湮灭于滚滚黄沙之中,衬得那背影萧索而寂寥,一步步离他越来越远……
“君倾——”
沈钺骤然惊醒,心口跳得剧烈,一时分不清哪处是梦境,哪处是真实。
他茫然起身,窗外白雪积了厚厚一层,将天地间映照得颇亮堂。
冷风直往襟口灌入,沈钺打了个激灵,方才彻底清醒过来。
然而梦中焦灼绝望的痛苦尚在胸腔中回荡,一时无着无落,沈钺闭了闭眼,忍着那股绞痛下了榻,灌下一杯冷茶。
再难入睡,他索性穿好衣裳,提枪来到院中,开始了每日不辍的晨练。
待得天色将将亮起,小院的门忽被叩响,沈钺收了枪前去开门。驿馆来人恭恭敬敬地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