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她长叹一声,拉开了首饰盒,里面的首饰都还在,保存完好,衣橱之中衣物都是崭新的,完全是她二十年前离开之时的那些衣服,似乎是有人定期将衣物更换。
她拿过首饰和新衣服,站在那镜子前比划着。
明天可能要见到孩儿他爹了,穿什么好呢?
这还是凤栖梧第一次有这种想法,不禁为自己的行为脸红了一把。
小孔雀一直跟着她,此时见她在挑选衣服和首饰,不禁蹦蹦跳跳,要亲自给她挑选。
将它的小脑袋伸进了衣橱和首饰盒里,探头探脑的。
凤栖梧抱着它,语重心长地道:“明日若是看见你爹,你可不要再惹他生气了。”
凤栖梧知道孔雀还是非常顾及他们母子的,只是他们如今天各一方,天规森严不可逆转,他也无法。
小孔雀点点头,欢快地叫了一声。
凤栖梧笑笑,摸摸它的脑袋,在它的脑袋之上轻轻地吻一下。
到现在她还未曾明白,为何前世的父母会对自己如此无情,好歹自己也是他们亲身孕育的,流着他们的血,是他们的血脉。
她捏着小孔雀的小脚,感受着那一点小小的温度,心中一阵阵暖意升腾,这是自己的儿子啊,自己血脉的延续,她的命,她实在找不到要对它无情的理由。
她将小孔雀抱上了床,对它道:“早些睡,明天好漂漂亮亮的去见你爹。”
小孔雀点点头,往她怀中蹭去,还亲昵地轻啄着她的脑袋,以示喜爱。
凤栖梧抱着它掂了掂,道:“儿子你又重了几分,快点长大,不然娘亲都要老了。”
小孔雀软软地叫了两声,她疑惑地问道:“你为何还不能化成人形呢?”
那候家之人说过这混血的兽族满月便可以化成人形的,小孔雀都出生这么久了,还是不见它说句人话,整天都是鸟叫。
小孔雀也是疑惑,这个时候那房门开了。
“谁?”凤栖梧警觉地抱着了小孔雀,见无人进来,只是有只龟。
她还以为玄武是去那湖中休息了,却见它严肃这一张龟脸进来了,还顺手关了门,一来便对凤栖梧道:“不得了!”
“什么不得了?”凤栖梧问道。
那老龟似乎很是激动,平定了情绪,才到:“我方才去又看了那通天的石柱,那上面的花纹并未花纹,乃是一种文字,而且,它和那菡萏仙子府邸之中的文字乃是同一种类型。”
玄武到了那床边,抬起一个乌龟脑袋,那乌龟壳之上突然明灭不定,显示出了一幅幅的画面,首先便是那菡萏仙子府邸之中的纹路,之后是这通天石柱之上的图画。
光影明灭,文字破碎又组合,那菡萏仙子府邸之中的文字还真的能和这神柱之上的纹路重合。
“没想到,两者竟然是同一时代的产物……”
她愣愣地道,心中充满了震惊。
那菡萏仙子府邸之中的文字比较潦草,似乎是人在危急时刻在那石壁之上刻下的,而这通天石柱之上的乃是精心雕刻的,文字美丽无比,一直以来都被人当做了花纹,凤栖梧也从来没有将它们联系在一起。
玄武的话还未完,“我白日便感觉到那石柱之中蕴含着庞大的力量,尔等凡人感知不到,却瞒不过我,我方才又去看了,那力量是一个巨大的封印透发而出的,若是猜得不错,那并不是什么神柱,而是一个阵法,一组封印之物,镇压着一个强大的存在!”
“你说那通天七柱,是封印了某种东西!”
“对,”玄武少见的严肃,道:“封印的力量是属于神圣的,那被封印的东西,充满了邪恶的气味,似乎那封印已经开始松动了,邪恶之气在外泄,我敢断定,这般自然下去,不出百年,那东西定然会出现。”
凤栖梧听了也是惊疑不定,想不到那东西竟然还有这般的历史,想来那下面被封印之物定然是个邪恶无比的东西。
那神柱在此不知道是多少年了,还和那菡萏仙子一个时代的,那被封印的怪物定然也是属于那个时代的,若是他们出来的话,这地界必将生灵涂炭……
玄武又道:“这封印和被封印之物的力量都不属于这地界,看来这地界也不是想象之中的这么简单啊——”
小小的地界之中,隐藏着不可计数的神秘存在,那玄武以前不知道,现在算是见识了。
不过,凤栖梧却马上释怀了,“就算真的有这么邪恶的存在,就算它有一日破开封印出来了,也自然有守界者镇压,前辈你担心作甚。”
玄武恍然大悟,但一提到那守界者,他便恨得牙痒痒,那人当初可是一点不留情面地将他狠狠地揍了一顿,他道:“我替他担心作甚,我还巴不得那怪物早点出来,最好能狠狠地揍那小子一顿!”
说罢,老龟嘀咕着走了,留下凤栖梧消化着那震惊的消息。
此地在很久以前便就是皇家专用的祭祀之地,后来先皇将此地赐封给了东方不落,为她在此修建了一座举世罕见的圣女府邸,此地便成了众多平凡人眼中的圣地。
她躺下了,望着那床帐发呆,脑海之中尽是这几日看见的情景。
那菡萏仙子的仙府,白莲花的异常,这通天七柱的真相,每一样莫不是都在颠覆着她的世界观。
小孔雀蹲在她的肚子之上,它虽然有一尺来长,不过都是毛多肉少,这点重点凤栖梧还经得起。
她摸摸小孔雀的脑袋,与它大眼瞪小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