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将军,关于大辽的情况,你觉得呢?”皇上问道,语气虽然有所缓和,但仍透出些许生气。若不是看重这个年轻人有一番本事,他是绝对不会忍让的,实在是太不是抬举。
“回皇上,依末将之见,辽国虽会发兵,但一定不会在现在,他们一定会寻找一个契机,一个有利于他们的契机。臣以为,上一次永安关之役,虽然辽军大败,但是其主力依然保存,我们只要加强边关防守,一时半会,辽国不会轻举妄动。”南宫斐然分析的头头是道。
听到皇上开始和南宫斐然讨论战事,八皇子便知婚约一事,可以暂且放一放,但是这并不代表着皇上收回了成命。至于这个圣旨会放到什么时候再度颁读,还是未知,不过解铃还须系铃人,也许能化解这件事情的人,只能靠紫萱郡主了。也唯有她向皇上提出取消,恐怕皇上才会考虑。
可是紫萱郡主认定了南宫斐然,她一定不会轻易放弃,八皇子自是十分了解他的这个任性刁钻的妹妹,她想要的,从来没有得不到的。而南宫斐然不仅是他十分得力的助手,也是他的好朋友,日后他要夺得帝位,恐怕还有别不少地方要用到这个能征善战的战神,所以他可不想因为这种事情就使他失去自己的左膀右臂,不过,既然南宫斐然执意不肯迎娶南宫紫萱按,甚至不惜功名利禄,看来,如何帮助南宫斐然摆脱紫萱郡主的纠缠,他得好好计划一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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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首山腰,恭亲王府家的家族陵墓。
凉风阵阵,城内虽然依然闷热,可是山上的气候却已经凉飕飕的。
尉迟娉婷跪在母亲的坟前,只是默默的摆上祭品然后开始烧纸钱。她的这个母亲,只是她的前世的母亲,和她本没有关系,但是在她的记忆中,却清晰的记着这个女人的好,她是那么的贤惠,那么的魅美丽,那么的用尽一切的爱她,而仅仅是这些记忆,也足以让尉迟娉婷感动,所以在她心里,这就是她的母亲。
南宫斐然陪着尉迟娉婷,看着她通红的双眼,心里却在说,这个女人嘴上什么都不说,但是恐怕心里早已经泪如雨下了。
不错,她做什么事情,或者是有什么情绪,总是不会表现出来,什么都是一个人承受。她习惯了,五年,足够让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从柔弱走向强大,她的心如今已足够强大,所以她知道,这个世上,所有的事情,都只能一个人去承担,没有人会替你。
“当初,你就是在这里救了我?”南宫斐然问道。他一直对于那一次的事情没什么印象,只是隐隐约约记得有个人用真气替他疗伤,不过他不记得是个怎样的人了。
“嗯,那时候的你就像刚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一样。”尉迟娉婷说着不禁想到了去年今日。
南宫斐然跌跌撞撞的在不远处的树林里前进着,易逍遥警觉前去查看却看见了一个满身是泥血的人,风轻语看他可怜便让尉迟娉婷救了他,没想到,多日后,她竟然会成为这个男人的妻子。更没有想到的是,有朝一日,她真的会爱上他。
也许正如已逝的夺命金银双钩上官镇南喜欢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一切都是天意”。如果这不是天意,又是什么呢。
南宫斐然走到尉迟娉婷身后,从身后伸出双手环住尉迟娉婷的腰,在她耳边轻轻的厮磨:“你有心事。”
尉迟娉婷没有说话,她不想告诉他墨墨的病情,她知道南宫斐然一定会担心的,而现在让他心烦的事情够多的了。
南宫斐然在尉迟娉婷的脖子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吻,然后轻声的说道:“亲爱的,请给我时间,我会处理好一切的,紫萱郡主,我不会娶她的,至于花凝眸,等她休养好了,我会给她做安排的,我既然答应了你给你一心一意的爱,便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尉迟娉婷挤出一个笑脸,由衷的说道:“我相信你。”她相信南宫斐然,但是她也知道他这么做的难度,花凝眸尚且好说,可是紫萱郡主却不是那么好打发的。不过,南宫斐然以为尉迟娉婷的心事便是皇上赐婚之事,倒是想错了。
南宫斐然转到尉迟娉婷面前,用坚定的语气说:“所以,不要再有心事,而且,不管你有什么心事,都请和我一起分享好么?我是你的夫君,我有权利和义务替你分担这些。”
尉迟娉婷笑了笑,说道:“我会努力去这么做的。”她已经习惯了一个人承受一切,把自己心事向别人坦露,不是她的作风,她恐怕也一时做不到。
“我理解你,过去你不得不坚强,可是现在有我在了,有我在你身边,你不需要一个人承担所有,把我真正的当成你的夫君好么?”南宫斐然的眸子里闪烁着诚恳和不容置疑的坚定。
“喂,你们两个要缠绵到什么时候啊,我和小白肚子都很饿了哎。”墨墨骑着小白从树后探出身子不满的说道。胖胖的小脸上写满了鄙视。
“坏小子,谁让你偷听我们讲话的。”尉迟娉婷嗔道。脸上镀上了一层绯红。心里却是极为甜蜜的。
“谁要偷听了。”墨墨说着朝尉迟娉婷做了个鬼脸。
南宫斐然上前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