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不打算跟一个比自己矮一截的人说话,这有失身份,要不是有些话不得不说,他根本就懒得站在这里。
不过他讽刺的眼神和倨傲的姿态,在看见烟只燃掉五分之一的时间里,男人不靠任何支撑物完完全全地站直,心里不禁诧异。
当作什麽都没发生过,李先单手整了整凌乱的衣襟,再抖了抖皱掉的裤子,挑起冷漠得有些深邃的眼睛,无丝毫怯场地和他直直对上。
袁风漫不经心地吸著烟,傲慢地歪著头缓缓拍了拍手,然後冲他使了个‘进去’的眼神,尖锐的目光化作无数根刺,挑剔著他那点死灰复燃的固执。
李先却没有动。
即使气势稍逊一筹,并不妨碍他摆出东道主那慢条斯理的问候。
见他不服气,袁风挑起一支眉,饶有兴致却又警告般地向前压了一步。
他是随时都能伤人的猎豹,经典的伺机而动却不削於浪费在不上档次的猎物身上,像李先这样不足以果脯的小角色,顶多用爪子玩弄玩弄。
而李先很想快点将这个瘟神送走,但是他又看不惯对方唯我独尊的德行,挫他的锐气尚且不能,至少让他的肌肉有一定程度的紧绷。就算是万不得已落了下乘,也不能纵容他的挑衅所向披靡到没天理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