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寒去了书房,青云一直跟在他身后。
“可知她去了何处?”书房里,夏瑾寒冷冷的问。
“方才已经有消息传回来,小……太子妃和白澜以及明夜等人都在城北冷天睿的别院中。”青云自然之道夏瑾寒说的她是指谁,低着头老实的回答。
夏瑾寒眯起眼睛,道,“她现在如何了”
“太子妃昨夜受了太大刺激,一直在昏迷中,雾谷的人知道她身边有白澜在,也没有去找他们。”
“知道了,你也受了伤,下去休息吧,让青离守着即可。”夏瑾寒坐在桌子前,抬手扶额,似乎有些头疼。
青云看着夏瑾寒这样子,心中也有些难受,“殿下您也去休息会吧,太子妃不会有事的。”
“无事,下去吧。”夏瑾寒摆手,显然是不想被人打扰。
青云安静的退下,书房里顿时就安静了下来。
夏瑾寒拿起桌子上的奏折,随意的翻着,似乎看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他眉头紧皱,而后对门外叫道,“青离。”
“在,殿下。”青离立刻现身,单膝跪在门外。
“去将风王的资料调出来,所有的。”夏瑾寒冷冷的说完,又道,“再去查查风王这些年在边城的动静。”
“是,殿下,属下这就去。”听到夏瑾寒的安排,青离内心是激动的。昨夜殿下留下了风妍妍,不仅是若影和青云等人心中不悦,他心里也有个小疙瘩。
他们都明白夏瑾寒不会怕了风王,留下风妍妍,必然是有原因的,但夏瑾寒一直不为所动,倒是让他们这些下人开始着急了。
真心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如今殿下终于有行动了,他心中自然激动。
……
两天后。
清晨,上官轻儿感觉似乎总有一双眼睛在看着自己,她终于忍不住从那悲伤的梦中清醒过来。
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那梦境长到让她险些分不清到底是梦还是真实。
那是一个很悲伤的故事,关于洛烟和白澜的故事……
上官轻儿睁开双眼,许是因为在梦中流了泪,她的眼睛有些疼,睁开有些费力。
窗外的阳光有些刺眼,她双眼眯成一条线,只睁开了一条小缝,但却不影响她看清她跟前的人。
那人一头白色的长发,身上还是那一件蓝色的衣服,似乎是洗干净了,看起来清爽了许多。那张棱角分明的脸,白皙如玉,细致的毛孔即便隔得很近很近也看不清,长长的睫毛,卷卷的,琥珀色的眸子,闪着一抹温柔和深情。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
“啊——!”上官轻儿猛的惊呼一声,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
随即额头上一疼,她清晰的听到了“砰……”的一声响,不用怀疑,是她的额头撞上了别人而发出的。
“嗯……”床前的那人似乎没想到上官轻儿会突然醒来,更不曾想到她会这么激动,跟她靠得很近的额头生生的被撞了一下,疼的他忍不住发出了一声闷哼。
“哎哟……”上官轻儿吃痛的捂着额头,看着被她撞的险些摔倒下去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怒道,“白澜,你干嘛呢?我睡觉的时候靠我这么近作甚”
没错,方才她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靠在她的身边,离她很近很近的人,正是白澜,也是她梦中一直挥之不去的那人。
白澜看到上官轻儿捂着额头难受的样子,心中有些自责,慌忙弯腰去揉她的额头,“很疼吗?我揉揉……”
冰凉的手指,触上她温暖的额头,上官轻儿的身子颤抖了一下,似乎才从梦中走出来。
眼前这个人是白澜,也不是白澜,他已经不是当初那个鲜活的人,而是一具借着药物存活的、可以思考可以行走的僵尸……
额头在白澜的手指下慢慢变得舒适,疼痛感消失,只剩下了一股清凉。
她推开他的手,不敢去看他干净的双眼,只是低着头道,“我睡了多久?”
“三日了,我昨天醒来的,你伤的比较重,所以睡的比较久。”白澜淡漠的回答,即便恢复了记忆,他的声音还是有些生硬。
三天了吗?上官轻儿的心颤抖了一下,本能的问,“他怎么样了?”
问完,突然觉得自己对白澜说这个,有些残忍,又闭上了嘴,道,“我们这是在哪儿呢?”
白澜眼中的殇一闪而过,微微扯了扯嘴角笑道,“这里是城北的别院,我们曾经来过的。”
“冷天睿住的那里?”上官轻儿不解的看着白澜,她记得那天因为明夜的琴声和非影的笛声,她被那倾泻而出的记忆侵袭,千年的前记忆,让她的身子承受不过来,就晕倒了过去,她以为自己跟白澜在一块儿,肯定是在普崖山或者是上官府的,怎么会……
“嗯。”白澜点头,伸手拂去她耳边的青丝,目光温柔,“那天你昏迷不醒,我和夏瑾寒一战也受了伤,是非家长子的血救了我,他们将我们带来了这里。”
上官轻儿明白白澜说的非家长子就是非影,这么说,他们是被明夜和非影带到这里来的了?
那就不奇怪了,明夜本来就是漠北人,会跟冷天睿在一起,本就是正常的。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上官轻儿从小跟在夏瑾寒身边,对漠北还算是了解的。非影虽然是漠北的国师,但他还有一个身份,那就是漠北麟王的儿子。麟王是冷天睿身边的一个铁帽子异姓王,跟夏国风王的身份差不多。
当年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