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寒脸色冰冷,即便慕容莲和白澜的位置,并不能看到房间里的东西,但这两人居然这么厚脸皮一直没离开,还是让他觉得很不爽。
上官轻儿的温柔叫声和动情时的呼喊,他不愿被任何人听到,尤其是那些对她虎视眈眈的男人。
夏瑾寒举步来到他们跟前,微微抬眸看着他们,声音冰冷,“两位这是太清闲了没事做么?”
慕容莲懒懒抚了抚耳边的长发,冷笑,“当然不是没事,夏瑾寒,你敢不敢再跟我打一次?”
夏瑾寒不屑,“没必要,你已经不是第一次输给我。”
说完,夏瑾寒就准备离开。
慕容莲却是从树上跳下来,拦住夏瑾寒,妖孽的脸上是无比认真的表情,“最后一次决胜负,我若是输了,从此不再纠缠丫头,但你输了就必须离开丫头。”
“做不到。”夏瑾寒冷冷的回答,甚至没有看慕容莲一眼。
慕容莲眯起眼睛,语气冰冷,带着一丝嘲讽,“怎么,不敢跟我比么?”
“并非不敢,只是没有必要,她是我的,我永远不会用她做任何赌注。”说罢,不再看慕容莲,夏瑾寒举步走开了。
慕容莲碰了个软钉子,脸色难看万分,却又找不到发作的地方,只能咬着牙,狠狠的一挥手,将身边的一棵大树生生的给砍下了一根粗壮的枝干。
白澜淡漠的从树上下来,看了看那掉下来的树枝,以及那掉了满地的树叶,语气冰冷,没有起伏,“你自己收拾干净。”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气得慕容莲直跳脚,骂白澜一点都不懂得团结,不知道同甘共苦。
白澜却没有理会慕容莲,独自回到房间,琥珀色的眸子淡漠的看着天上的月亮,心,有些沉重。
自从上官轻儿回房之后,他就一直没出过声,之前是在老实的打扫,后来听到了里面传来的某些声音,他也当做没有听到一般,安静的承受着。
他内心是难受的,虽然心脏不会跳动了,却还是会痛。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胸口,脸上一片迷茫,“我这是怎么了。”
他觉得他好像忘记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因为那些事情想不起来了,他才会这么被动,才会不知道该怎么对待上官轻儿。
上官轻儿不止一次问他是不是她的父亲,他直觉是,不是。但若不是,他又是她什么人呢?
若他跟她没有关系,又为何非得要留在她身边?
他觉得他有必要好好的冷静下来,思考一下。
于是,白澜就这样坐在房间的窗口,看着月光,沉思了一个晚上。
……
第二天天亮后,上官轻儿发现身边已经没了那个熟悉的怀抱,揉了揉朦胧睡眼,她从床上起来,拿起边上的衣服穿好,让流花将水盆端进来,梳洗一番,才在餐桌前坐下吃早膳。
吃完早膳,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阴阴沉沉的,似乎是要下雨了。
她问梨花,“梨花,殿下可是去上早朝了?”
梨花恭敬的回答,“是的,郡主。”
“昨天朝中发生什么事?”上官轻儿感觉昨晚夏瑾寒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可见他昨晚有去书房忙碌。
梨花低着头,道,“与赵国相邻的边境,军队出现了动乱,似乎是欧阳少将军做了什么事情让军中的将军们不满了,招到不少人的弹劾。而欧阳少将军不满那些人弹劾他,做出了一些愚蠢之事,目前殿下已经有了解决的对策,想必很快就会稳定下来。”
上官轻儿点头,始终觉得她该去找欧阳如霜聊聊。
于是起身,打算去一趟欧阳将军府。
“梨花,备车,我要出去一趟。”上官轻儿说罢,就往外面走。
“郡主你这是要去哪里?”流花见状,慌忙问。
上官轻儿笑了笑,道,“却镇国将军府,前些日子在宫宴上与欧阳小姐有一面之缘,本郡主觉得与她甚是投缘,便去找她请教一下那天的曲子。”
梨花眼前一亮,笑着点头,“是,郡主,属下立刻去准备。”
“嗯,去吧。”上官轻儿摆手,准备出门,却被流花叫住了。
“郡主,那个……”流花叫住上官轻儿,一时间却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才好,于是愣住了。
上官轻儿扭头问,“什么事?说吧。”
流花低着头,有些紧张的道,“是这样的,奴婢方才去给白公子和九王爷送饭的时候,发现白公子一直坐在窗口一动不动,昨晚的完善没吃,今天的早膳也没有动过,所以……”
上官轻儿蹙眉,当即骂道,“那个呆子想要饿死不成?”说完,又觉得自己貌似说错了,白澜本就是死人,没有呼吸,浑身冰冷,他需要吃东西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