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分辨不出心里的感受,是震惊,是否认,是悲伤,是接受,或许都有。出了父亲家的大门,阳光刺目,几乎使人睁不开眼睛,街上车水马龙,却格外宁静。我几乎可以清晰的听见自己的心跳,它跳的结实有力,每一下都在维持我的生命,但是雁文胸腔里的那颗,是随时随地都能让他致命的。
众生芸芸,为什么偏偏会是他呢……
钮嬷嬷见我回来后魂不守舍,便关切的询问:“你爸爸与你讲了什么了?怎么跟掉了魂似的?”
看着她苍老的模样与斑白的头发,我无法告诉她实情,,只好强打起精神故作轻松地说:“没什么,许是昨晚没睡好。雁文呢?”
“睡着呢,不到中午是不会起来的。”钮嬷嬷剥着黄豆,说,“一到放假他就这样,要不是怕他饿坏肚子,看他睡的那么有滋味,还真让人舍不得叫。”
“是吗?”我笑笑,说,“我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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