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具全都是配套的,橱柜、梳妆台、四柱大床等一应俱全,衣橱旁的小门通向盥洗室。从整个房间的布局和雕梁画栋的装饰来看,也许原主人住在这里的时候它很风光,但如今就跟鬼屋似的昏暗破烂。窗帘被虫蛀的就跟布条一样,地毯看不出花色,踩上去凹凸不平。墙布的花纹沟壑中全是黑色的污垢,吊灯松垮垮的悬在头上,仿佛下一秒就会自由落体,到处都是蜘蛛网。
西里斯大步上前,用力揭开四柱双人床靠墙那一头的墨绿色天鹅绒帷幕,那上面用金线绣着布莱克的纹饰。帷幕不堪重负,落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西里斯咳嗽了一下,退开一步,抬头看向帷幕后方,那里挂着一幅肖像画。一位四十来岁的女士,穿着华丽,脸色发黄,此刻正目光阴郁的注视着西里斯。
“你好,母亲。”
女人不发一言。
西里斯似乎对这样的情况感到十分畅快,“也只有这样才能心平气和的与您说话。”
女人的脸色非常难看,蜡黄的脸色着实有些惊心动魄。
难道她不能讲话?海姆达尔禁不住猜测。
“我给您带来一个人,想必您已经从门厅的画像那儿得知了,这应该就是您终于愿意与我见面的原因了,毕竟您的这幅画像平时都是空的。”
西里斯把海姆达尔带到肖像画前,画里的女士立刻扫视过来,尖刻的目光让人浑身不自在。
“这是里格,我的儿子,不知道您听说了没有,他的母亲是马尔福家的人,马尔福您还有印象么,那是个追求纯血统的家族,对,就跟我们家一样,当然,肯定没我们家那么纯粹,布莱克家永远纯洁嘛。”
海姆达尔咬住下嘴唇,只要布莱克先生愿意,他可以非常犀利。
女人眼中荡漾着澎湃的热切。
“我想告诉您的是,您根本没必要通过克利切去指挥那些依然对布莱克家族惟命是从的巫师,完全没必要,我知道您担心什么,”西里斯仿佛面对一个陌生人。“我可以对您保证,我不稀罕布莱克家的财产,所以我不会把它们转手送给任何人,其中包括您担心的任何对象。”
听到这里海姆达尔再不明白就是傻子了。
“布莱克……”
西里斯打断他的话,径直对布莱克夫人的肖像画说:“我会把布莱克家的一切留给里格,我自己一个铜纳特都不留。”
女人的目光更炽热了。
“不过很可惜,他姓斯图鲁松,也就说,布莱克家的所有最终会成为斯图鲁松家的积蓄。”说完,西里斯的嘴角愉悦的翘起,笑声在破败的房间内持续回响。
布莱克夫人凶狠的瞪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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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太熟悉hp原着的朋友介绍一下,保密人就是使用“赤胆忠心咒”,把他人的秘密封存在自己灵魂之中的人。
巫师的房子一般都有保密人,也就是你的住址是非公开的,当然,你要公开也可以。通常情况下,自己的房子由自己为保密人,与拥有自家钥匙是一个道理。除非保密人主动泄露,不然找不到那地方。
举几个例子,陋居的保密人是亚瑟.韦斯莱;贝壳小屋的保密人是比尔,贝壳小屋是比尔和芙蓉婚后居住的地方;克鲁姆家罗多彼庄园的保密人是维丁,也就是贝尔尼克的爸爸;冰岛斯图鲁松祖宅的保密人是比约恩长老;英国斯图鲁松老宅的保密人是斯诺;隆梅尔位于芬兰的房子的保密人是他自己,等等。以后里小格和威小多有了自己的家,里小格或者威小多就会成为那个家的保密人。
格里莫广场12号的保密人是邓布利多,凤凰社总部设在这里。
☆、act·603
海姆达尔从没见过如此逼真生动的肖像画,仿佛下一秒就会从画框里挣脱出来。或许布莱克夫人也确实想那么干。
发现这对母子越来越剑拔弩张,他清了清嗓子,幸好布莱克母子俩还有心思理会他,几乎在同一时间聚焦过来。
“二位是不是应该问问我的意见?”海姆达尔看看西里斯,后者脸上浮现出尴尬的神色,画里的女士依然咄咄逼人。
海姆达尔直截了当的告诉他们,“我不要布莱克家的东西,”他把目光全部投在西里斯脸上。“一个纳特都不要。”
“里格……”西里斯有些气急败坏。
海姆达尔举手阻止他接下来的言论。
“我不是闹脾气,不是耍性子,也不是为了表达不满,更不是因为清高。金加隆谁不喜欢,说我对布莱克家的产业无动于衷,那肯定是说谎。”
“既然如此……”西里斯刚吐出个词儿。
海姆达尔摇摇头,“我没叫过您一声父亲,您家的钱我不能要。”
西里斯脸一僵,霎时黯淡了下去。
“我从六岁开始被接到斯图鲁松家,直到今日,我吃的喝的穿的用的,上学需要的所有花费,皆出自斯图鲁松,可以说我就是斯图鲁松家养大的,您现在要把布莱克家的产业交给我,我无法接受,也没有资格接受。”
西里斯始终沉默着,画里的布莱克夫人估计很想说点什么,蜡黄的脸色越发难看,整张脸充满了戾气,看眼神仿佛要吃人似的,可惜她开不了口。与此同时,门厅内黑乎乎的肖像画们自发吵嚷起来,尖叫声此起彼伏,伴随让人头皮发麻、心烦意乱的咒骂。幸好格里莫广场12号眼下除了他俩,没有别人,要不然得多遭罪。
“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