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毯,然后对著亲朋来宾炫耀一番自己的幸福时光。
坐在教堂最前排的长椅上,新郎和新娘的样貌尽收眼底,那新娘真是美,娇小的身材,妩媚的笑。和裸露著的光洁手臂,江远淮不禁流出了几滴口水。呀,那新郎穿的是白色西服?够扎眼的。对那白西服多看了几眼,突然发现那个人的身材和陈越有几分相像,要是陈越穿上这样的西服一定很好看,江远淮的心澎湃著,一幻想到陈越身穿西服和自己并排站在神甫面前的场面,心里就开始酸溜溜的疼,这辈子在公众面前宣誓我爱你的可能性恐怕比连著中三次彩票头奖的机率还要小。
心里一疼,江远淮的眼睛一红,眼泪不自觉的就开始往外涌,发现势头不好,赶紧使劲的眨著眼睛,把那眼泪往回收,可越收心里的痛就越大,眼里新郎纯白色的身影就越是与陈越相重合,这一切又能怪谁?谁让自己选择了陈越,既然爱上了,这辈子就不回头了。
含着眼泪,红著双眼,江远淮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正要交换戒指的新郎和新娘的面前,抓起新郎惊慌失措的手,用力的握了握,「既然你选择了她,就要好好的疼她,一辈子爱她……祝你幸福……哎,我是不行了,你……一定要幸福呀……」
擦擦眼角的泪,挥了挥衣袖,江远淮飘然走出这令自己倍感伤心的地方,就听身后一片哗然。
「说,他是谁?」新娘子扔了手中的花束。
「我不认识他呀……」
「那他还祝福你……还哭……」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呀……」
「呜呜……我早知道你花心,可没想到你……竟然连男人也不放过……」
「天呀……冤枉啊……」
新郎官,好好解释吧,这是你通往婚姻生活的第一关,凭女人们的多疑性格,以后让你解释的机会还有很多,要是连这关都过不去,呵呵——以后也难喏……
回了家,陈越已经从床上爬起来,在电脑面前端著枪躲在墙角准备冲进敌方司令部。江远淮一头扎在沙发上,开始攻读今天的早报,随手翻到以前从来不会留意的生活副刊,江远淮会心一笑,上面刊登着一篇小短文《总有一句求婚语适合她》。
不能去教堂,也还有别的方法吧。
拎著报纸,江远淮推开书房的门,「陈越……」
「呃……?」陈越转身,手指勾了扳机,远处大树后面立刻倒了一个人。
江远淮低头,小方块里写著:黑色幽默型,适合富有自嘲精神与脾气好的女孩。「你愿不愿意死后埋在我们家的祖坟?或者我埋到你家祖坟里也行?」
「……」陈越转移到那个人身边,拣起他脚边的枪,显示器上角的某个指数立刻有所增加。
江远淮再低头:家常幽默型,适合重视亲情,顾家的女孩,「你不觉得每天早上有我叫你起床很幸福?」
「……」陈越跑进了一楝古老的建筑物里。
「我想和你一起去竞选模范同性恋夫妻……」
「……」推开一扇神秘的门。
糖衣炮弹型,适合喜欢浪漫的女孩,「给我个机会,我想证明五十年后我依然爱你。」
「……」陈越惊险的越过火焰池。
「我不会用中国银行换你,因为你无价……」
「……」越来越接近司令部,路上遇见的防守也越来越紧张。
「当花瓣雨飘飞的时候,请做我美丽的新娘……啊?花瓣雨?会飘起来才怪,这句不算。」
「……」陈越路遇强劲对手,眼见得到了最关键的时刻。
「如果还是雨季,我愿与你同行,如果已有夕阳,我愿与你共赏,如果我有钱,我愿买下所有的玫瑰和巧克力……呀,真浪费,还是存在银行里比较好……啊,不,我的意思是说,我将把我的心和这一切奉献给你。」
陈越不敌,胸口中枪,目前的等级还买不起防弹衣这种高级玩意,所以显示幕上立刻被溅得猩红的一片,gaver了,推开键盘,陈越十分不爽的看了江远淮一眼,「你到底要说什么?」
江远淮贱笑,「陈越,我们结婚吧。」
陈越媚眼一转,含情脉脉的赏给他一句话:「滚。」
江远淮很深刻的领会了领导话中的含义,「陈越,你喜欢中式还是西式的……你没意见啊……那就中式吧,爱国,啊,我去查一下日历,看看哪天适合结婚……对了,你说都请谁来好?当然,我们没谁能请,可如果一个人也没有那多没面子呀,太寒碜了,你说是不……呃,还是拟个名单吧,你说,我写,呀?笔呢……还有……纸……」
江远淮捣著快乐的碎步找文房二宝去了。陈越斜吊著眼睛看了他一眼,晃了晃滑鼠,换个身份,开始了又一次的进攻,「神经病。」
拟好了名单,虽然一共也就十多个人,而且都是在感情上最为要好的朋友」心理上最值得依赖的人,但毕竟还是有那么几个人,那婚礼就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形式上的事还是要的,于是江远淮占据了客厅的一角,抱著电话,开始烫起了电话粥。
「喂?张铁柱吗……不是?就是你们老板……什么?你们老板是马克·皮·张?就是那小子,你给我找来……喂?我,江远淮,怎么?开了影楼,当了摄影师连名都改了生意怎么样?马马虎虎?骗谁呢?瞧你乐的那样儿,铁定是日进斗金吧,我还不了解你……对了,我想朝你借样东西……就是你们影楼里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