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都看透,就能顺应母妃的意愿,在争夺王位上多一些反击,不会像现在这么被动了。
可是太迟了,他好恨,乌鲁西至今下落不明。将他逼入红河的虽然是马帝瓦塞,带领战车队将他逼上绝壁的,却是凯鲁王兄身边站着的两个人。
王兄的嘴还在一张一合,声音却像是从遥远的天边传来的:“修达·哈斯巴斯鲁毕,我任派你为卡捏卡的知事。”
修达的掌心捏出了血,他眼神失焦的看着王兄所在方向,嘴唇颤抖,挤出几个字来:“我不去。”
这话如同一声惊雷,王太后直接从座位上跳了起来,相比她的失态,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去,长老们惊异的相互对视,将目光转到了台上和台下的两位王子身上,波涛暗涌。
“卡修,反对的理由是什么?”这时候凯鲁平静的发话道,语调丝毫不乱。
他是当事人,在宣布这个决定前,就考虑过各种应变,如果他自己乱了,下面的人会更乱,只是他没想到修达会反对,而且反对的这么决绝。
“因为……”修达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做了什么,他把真实想法说出来了。但这是他的心里话,说出来反而松一口气。让他带着遗憾离开,委屈自己在失去乌鲁西后,还得与母妃分别,他不愿意!
“他当然要反对!”娜姬雅王太后发话了,“卡捏卡城是塞那沙的领地。”
这个名字是凯鲁心中永远的痛:“塞那沙已经……”
“没有找到尸体!”娜姬雅王太后怒不可遏道,“没有尸体,意味着他还可能活着,如果你将卡捏卡分给修达,塞那沙回来得多伤心呀。换个角度想,就算他回不来了,他才离开了我们半年,你这么快就将他的领土分配出去,是不是太迫不及待了?”
语气到了最后已经是在质问了,这咄咄逼人的气势,让所有人目瞪口呆。不知道的,还以为塞那沙是娜姬雅王太后亲生的呢。
娜姬雅表面强势,说出这番话时心中却在流血。
当初乌鲁西救下塞那沙备用,就已经考虑到这一步了,可是那个本该挂掉的短命王子还活着,乌鲁西却行踪渺茫,生死不知了。
反复提起塞那沙的名字,勾起了凯鲁心中的痛楚,娜姬雅失去了乌鲁西,他却在更早前,就失去他的好兄弟。
将卡捏卡分配给修达,一方面是那座城市半年没有知事,已经开始出现了混乱,另一方面何尝没抱着让对方赎罪的想法?
如果能将卡捏卡治理好,塞那沙知道这座倾注了心血的城池,能繁荣富饶,也会泉下有知的吧?而且以后等王太后老了,愿意主动放弃“达瓦安娜”称号,离开帝都与修达团聚。身处在那座城池中,每每想到曾经对塞那沙做过的伤害,良心也会感到不安,被梦魇折磨吧?
本来凯鲁已经对塞那沙只剩下缅怀,但娜姬雅王太后反复强调没找到尸体就还可能活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回来了,让他心中又存了份侥幸。
也许他的好兄弟塞那沙真的没死也说不定呢,但这可能吗?
今天是个大喜的日子,凯鲁强迫自己不去想塞那沙,虽然会提到对方的话题,是他主动挑起的:“此时容后再议,我会在加冕仪式后,重新选定一座城市授予修达·哈斯巴斯鲁毕,作为领地。”
这下王太后母子无话可说了吧?可是偏偏就有人在这时候跳了出来:“我反对!”
长老们习惯性去看修达,过了半拍后,才意识到这声音是从门口传来的。他们转头去看,从门口射进来的阳光,让他们全都眯起了眼睛。
进来的人身材高挑,整个人被一圈光晕包围,不但被光晕包围,周身还反射着金光,等来人走近,他们才发现那金光是对方的发色。长及小腿的金发,柔顺地在来者背后铺了层华光,他是……
“乌鲁西!”
修达已经一路小跑奔了过去,卡修和书记官,也露出了欣喜之色,只是没有人注意他们。
乌鲁西袭一身洁白的长袍,容貌圣洁无比,却让在场的某几个人,想起了这身衣服下包裹的身体,是怎样动人心魄。
乌鲁西目光只注视着和他同发色的少年,其他人吝啬到不愿投去一眼:“殿下,抱歉路上耽搁了几天回来晚了,让您……和王太后担心了。”要不是娜姬雅具象化的眼神太有存在感,某宅男差点就漏了对方。
为了躲避被追捕到,回西台的路他走得弯弯曲曲,中途还因为低烧,停留了一天半。不过总算让他赶上了元老会议。
“理由?”同一个问题,凯鲁问及时,没有刚才客气。对方只是走进来,却将全场都拉入了另一个次元,对于美貌的事物凯鲁向来欣赏,只是在刚才一瞬间悸动后,发现对方是乌鲁西,总有种莫名的失落感。
“凯鲁殿下,请恕我来迟之罪,刚才情急之下当众喧哗,实在是因为殿下您为了加冕仪式而忙碌,难免百密一疏,修达殿下现在还不能走!”故意用了殿下来称呼两个人,而没有用“陛下”区别,乌鲁西承认自己是故意恶心对方的。
凯鲁现在缺的只是个仪式而已,大部分人都已经改口,但现在称呼对方“殿下”也没有罪。而且从都到尾,乌鲁西的礼节都让人挑不出刺来。
“苏皮卢利乌马斯一世在世的时候,所有王子都有封地,除了凯鲁和修达殿下。”故意搬出老国王的名号,某宅男开始忽悠了,“这举动不是看在修达殿下年幼,而是另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