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来战场捡便宜的。”伊尔·邦尼重复了一遍,“这种临时召集的佣兵很常见。不过见到你,不管他之前的目标是什么,现在都变成了你——是你让他一无所有。”
乌鲁西轻蔑一笑:“这是他罪有应得,他不是还有命在吗?”
“那么卡修呢”伊尔·邦尼问。
乌鲁西笑着摇了摇头没有回答。想下黑手让铜面人暗地里解决对方这种事情他会说出来吗?只是脑子里突然闪过卡修做到哭的画面,竟然让他心猛地一抽。
被做哭了不出奇,做的人哭才叫稀奇。比起黑太子的强势掠夺,卡修饱含恨意和痛苦的报复,让他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一时间感慨良多。
只是这仍然无法阻止他将卡修加入死亡黑名单,宅男睚眦必报的性格,注定如果吃亏不报复回来,他连饭都吃不香。
想到报复卡修的画面,乌鲁西激-情那个澎湃呀!完全将书记官视为无物,眼神亮的惊人。
伊尔·邦尼淡淡的语气飘了过来:“你不用说我也知道了,怎么样才能让他不再横亘在你心里?”
乌鲁西将几乎脱口而出的“除非他死”消音掉,摇了摇头:“没有——”
“唉……”伊尔·邦尼叹息。这时候他竟然有点羡慕卡修了,至少乌鲁西看他的时候,目光就从来没这么亮过。
“有时候被人记恨也是种幸福。”他若有所指道。
乌鲁西挑眉,听出了他话里的内涵:“这并不是聪明人所为,伊尔·邦尼,你就很聪明。”
“可是比起在你心里连痕迹都没留下,我情愿被记恨。”
“你不会的。”某宅男吓了一跳,之后释然的摇了摇头。
伊尔·邦尼看着对方,露出了微笑。
“人都是会变的。”
85重温旧梦
“人都是会变的。”
乌鲁西瞪了对方几秒才噗嗤一声笑出来,颤抖的幅度太大,以至于牵扯到下面某个酸痛难耐的部位,让他连连抽吸。
“你不会。”嘴抿出一个略带挑衅却又撩拨的弧度,乌鲁西说道。
太过笃定的回答让伊尔·邦尼目光沉敛,仿若一湾风平浪静的河水,但你永远猜不透,这个善于隐藏自身的男人,在看似如镜的水面下,隐藏着什么样的风浪。
“我……不会?”伊尔·邦尼依旧是淡淡的语气,但其中的自嘲却直接表露出来,宣示着他的不满。
“因为你是伊尔·邦尼。”乌鲁西回答道,理由如此的简单,“你永远把握尺度,拿捏得当,让人抓不住痛脚,永远能看透别人的底线在哪。”
指尖覆上自己的双唇,略微红肿的触感比意识到的更加明显,这坚定了乌鲁西的某种猜想——在他昏迷时,对方对他做了什么。
“所以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合时宜,书记官大人。”乌鲁西鉴定了对方话里的成分,实则是在告诫对方。
“你太聪明也太冷静了,不过因此我才不讨厌你。”就算明知道对方对他抱有什么想法,也没像当初推开修达一样将对方推得远远的,只因为这个狡猾的男人,连把柄都没让他抓住,隐藏的如此之深。
即便是吻他,对方也只敢偷偷摸摸,不过……当他是死人没感觉吗!
乌鲁西抚摸自己的唇,看见对方微变的脸色,笑得明媚,别告诉他这是卡修干的。那头莽撞的蛮牛还没那种情调,只会横冲直撞、又抓又绕,似乎真模拟出了当年“他强上对方未婚妻”的场景。
这中间卡修一次都没有吻他,不知道是嫌他脏,还是保留着对神官的最后一丝虔诚和不愿亵渎之心,亦或是在为他的未婚妻守-贞。
在没穿越之前,宅男也有这种思想,吻是表达爱的一种神圣仪式,如果没有爱他下不了嘴。可是自从穿来,他深刻体验到爱是做出来的。不管是黑太子还是拉姆瑟斯,都能将他吻到浑身虚软,喘息连连,最后直接软瘫如泥败下阵来,沉浸在一**的快gan里,直到做完才开始深刻检讨后悔不已,却在下一轮又不由自主的投入进去。
一心想着为未婚妻报复的卡修,虽然用了蠢方法,却行动如风。不过用这种方法报复真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对方真的在为乌鲁丝拉报仇吗?
可就算察觉出这场报复并不纯粹,卡修那种一根肠子通到底的性格,如果没有人给他一步步分析,不知道要多久才能明白。
乌鲁西并不知道,伊尔·邦尼在他昏迷时,已经将对方剖析的体无完肤了,这一切都出自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
虽然乌鲁西暗爽对方那张面瘫脸因为自己的暗示风云突变,但眼睛一瞄到书记官手指上沾着的可疑液体,心情立马跌落下来。
明明他被占了便宜,对方却用“清理”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来搪塞他,文官果然阴险!
“刚才……你给我清理了?”某宅男坏就坏在这张嘴上,这件事过去也就过去了,偏偏他咽不下这口气,非要给对方难堪,“在我没知觉的时候照顾我,真要好好谢谢你。”咬牙切齿。
“不客气。”书记官平淡的回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某宅男一时间气急,尼玛,什么叫“这是我应该做的”?对方是故意的吧!
嘴唇纠结的抽搐了几下,某宅男掀开刚披上身的神官服,指着自己的下面道:“没清理干净,里面还有,不如你好人做到底,继续吧!”
“……”书记官沉默,低垂眼睫看着对方下半身,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