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叶伏舟给叶窥鱼说起这事时,叶窥鱼还偷偷去瞧了一下那封家书,偌大张纸上,就写了两个字“胡言”。
所以叶伏舟方才见着赵祚那y-in鸷目光时,心都紧了。他看着谢无陵,赶紧两三步凑了过去,问候道:“谢郞。”
“叶兄。”谢无陵拱手作揖。
“你还安好?”叶伏舟上下打量了谢无陵一番,心下有了底。谢无陵很安好。
“不太安好,”谢无陵瞥了瞥那几匹马,将叶伏舟拉到了一边,道,“要不我称病,而后叶兄再留个人领我去?”
叶伏舟是知道谢无陵不善骑术的,要是上了马,有人牵着还好,自己骑,那就不知道是什么摔到马下的了。他刚准备点头,就感觉背后的目光灼灼,他回身看了眼,发现是赵祚正盯着他俩。
赵祚见他回头,更是大方地走了过来。叶伏舟赶紧拍了拍谢无陵的肩头,眼里带着一点同情,怜悯地看了谢无陵一眼,仿佛他又要放谢无陵慷慨就义一般。
谢无陵蹙了眉头,就见叶伏舟转身对赵祚道:“姑臧主,我军中还有事,我一会儿先走一步?”
“那我也先走一步?帮叶将军瞧瞧军中的事。”
“叶将军留步。”赵祚忽然正色道,“谢大人是扶风来的钦差,撇开旧情,人前的礼数总得全了。将他的缰绳给我,我们并排走,我替他掌马。等出了城,羡之,替你师父领马。”
“啊,那师父坐……”哪儿的后话还没说,羡之就抖机灵地反应过来了,抿了抿嘴,知趣地噤声。
沈长余见状拍了拍羡之的肩膀,护着羡之上马,而后才往前走了两步,翻身上了自己的马。
赵祚则站在了谢无陵的马前,向谢无陵伸了手,谁知谢无陵不领情,一手打在他的手心,又剜了他一眼。扶住马鞍,踩镫一蹬,翻身上马,跨坐于马背上,一气呵成。
“你这花架子啊。”赵祚无奈地评了句,又难得笑来温柔。
他绕过谢无陵,翻身上了自己的马,抓住了谢无陵的马缰,领着谢无陵的马往前走。
叶伏舟和沈长余御着马,慢慢地跟在他们二人之后。赵祚故意选了正道出城。
今日沈长余于正门迎谢无陵时,带上了随赵祚一同来的文官们,已经造了一场声势。赵祚和叶伏舟更是为了安民而剿游匪归来的英雄。
见这几人出行,凉州百姓难免敬仰更甚。正道旁的许多百姓都自发地振臂呼了来。叶伏舟友好地向他们挥了挥手。
赵祚看向了这些百姓,而谢无陵在他身侧看着他,谢无陵的心绪顿时有了起伏,大漠里照入长河的霞光在这时像全数披在了他眼里人的肩上,那光反s,he到了他眼里,让他不禁觑了眸,却又不肯流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