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听就木说今日有宴会,你带羡之去吗?”
谢无陵调茶的手顿了顿,招了才入院子里来的就木,让他将画堂里备好的信封给沈长歇送去,说是今日琐事劳神,分身乏术。
一番吩咐完了,才回应羡之道:“我不去。你也不去。”
羡之有点沮丧地看着谢无陵,他前几日日还听元华姑姑说那宴上会展来许多罕见玩意儿,有喜欢的便可买走,届时他师父说不得会去。
他心里是想见见世面,去瞧上一瞧,谁知他师父好像并不像元华姑姑口中预计的那般感兴趣。
“既闲得慌,那这书,你瞧上一瞧,明日考你。”谢无陵见他那般模样,心下起意,将身后的那册史书丢给他,正色嘱咐着。
羡之的沮丧瞬间变作了难过,没想到自己不仅赴宴不成,还给揽了新功课。他嘟囔了一声,卖惨道:“师父,昨日爹爹才罚了羡之抄书。”
“罚你抄什么?”谢无陵取了空茶盏,佯装云淡风轻地问他。
“君子三戒,少之时,血气未定,戒之在色……”羡之眼睛都不眨一下地背来,背得谢无陵有些不知该如何自持了,谢无陵抬手打断了他。
他猜赵祚如此而为,定是气消了,故意要羡之来做这个传话筒,眼里顿时生了笑,把方才的满面冷色都逐了去。
“喏,把那花折一枝,”谢无陵扬了扬下巴,示意羡之,又继续道,“给你爹爹送去,问他园子里的新花发了,可要佐酒赏春?话带到了那这书明日便不考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