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真正的原因是因为你现在住的地方离我家太远,你怕我舟车劳顿,所以才想搬到我家附近?」
因为深怕被熟人看到,所以前阵子来自己家玩的凌煜丞晚上回去休息时,穆千驹都是偷偷载他到住家附近或是火车站才放他下车,可是这般长久下来,多次、又长程的舟车往返让凌煜丞的精神显得疲倦不堪,黑眼圈都怏冒出来了,还没上床前情况就这般惨烈,更何况是现在发生关系后?穆千驹的考量自有其道理。
「答对了,真聪明……况且,若住在附近的话,半夜要偷情也比较方便。」穆千驹半开玩笑地表示。
偷情……凌煜丞却闻言一怔。
的确是「偷情」没错,若穆千驹跟自己其中一个是女人的话,两情相悦的现在,他们便可以大大方方地公开交往,根本无须躲躲藏藏的……不知怎地,凌煜丞突然感到有些害怕起来,因为他根本看不到两人的未来在哪。
若跟一名同性男人的恋情曝光,这不单单会波及到个人名誉而已,甚至连公司、家族也会被卷入这场丑间风暴中!
到时我将在社会上彻彻底底失去立足之地……凌煜丞浑身一栗。
天哪!到底是中了什么邪!我居然会让自己陷入这样无可挽回的……
「丞,停止你现在脑子里想的事。」
观察力敏锐的穆千驹似乎察觉到了从他眼眸中溢出来的异样恐慌,轻轻用右手掌覆盖在他的双眼上,阻断他脱轨的思绪,在他耳边沉声呢喃道:「你什么都不用顾虑,只要一心想着我就好了,我会担下一切,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我用生命保证。」语调又轻又柔,就像羽毛拂过脸颊般轻盈,却宇字有若千金之重。
已经到手的猎物,为了不让他有机会趁隙逃走,绝对要彻彻底底断了他所有的退路……穆千驹强烈的本能驱使他说出这番话来。
「口头的保证谁都会说!」凌煜丞嗓音尖锐异常。
「相信我。」穆千驹语调坚定,没有丝毫动摇:「什么都不要想,你只要相信我。」
「……」
眼前一片黑暗,宛若黑幕罩上,时间似乎瞬间静止了,电视放出来的噪音听起来好遥远。
呼吸逐渐变得组重。
他知道我终究会屈服,即便狡猾如我,他一定知道……
这人太可怕了,凌煜丞心想。
只稍稍给了他一点甜头,他就蚕食鲸吞地衔尾追来,再多的武装、设限与矜持,在他的穷追猛打之下全都不堪一击,自己根本毫无招架能力。
直至现今,才终于明了自己以前多么不屑、看不起的男人,居然是这么可怕的人物。
心跳快得几乎无法喘息了,因恐惧,也因颤栗。
但,这么可怕的人,却有一双好温暖的大手……想到此,凌煜丞骤降的体温逐渐回升,他抬起双手,缓缓放在穆千驹蒙住自己眼眸的大掌上,放弃所有挣扎般叹口气后,似有若无地轻点了下头。
◇◆◇
互相有默契后,穆千驹飞快地搬了家,而跟着过几天后,凌煜丞也若无其事地回到了家中。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身为公司的总负责人,凌父忙得根本连询问他是去哪个女人家睡觉的时间都没有,而芷娴更是贴心地没多问他半句。
表面上一切看起来异常风平浪静,似乎从没露出马脚过,但,纸毕竟是包不住火的,认为自己已经做足保护措施的穆千驹,后来还是体悟到自己太天真了……
「我看过了,这东西弄得很不错,我不认为还有需要修改的地方,就按照原定计划完成吧!」穆千驹坐在办公椅上,边赞许、边将一份文件搁在陆毅豪面前。
「喔!好,我知道了……」公事谈完,陆毅家却反常地没有离去的迹象。
「还有事?」
「有……阿驹,我该恭喜你终于得偿所愿吗?」不小心在某个路段上看到穆千驹开车载着凌煜丞往夜市的方向驶去,陆毅豪一股疑惑硬憋在心底几天后,终于忍不住向穆千驹摊牌了。
至于是恭喜何事,两人心知肚明。
「为何不?」穆千驹微挑眉,脸庞上的笑容不变。
「你威胁他?」并不是不相信好友的人格,只是从没想过那个盛气凌人的凌煜丞会有给眼中钉穆千驹好脸色看的一天,所以陆毅豪瞬间反应就是穆千驹是不是抓了他什么把柄,然后威胁他顺从……若果真如此,那就太卑鄙了。
而私心底,陆毅豪也不希望自己好友的一生前送就此葬送在那个扶不起的阿斗手上。
「不,我是恳求他。」穆千驹面不改色道。
虽然效果雷同,但字面意思还是天差地远的。
见他一脸坦坦荡荡,陆毅豪疑窦顿消,只剩下一脸好笑:「所以他就好心施舍你一个机会?」
「嗯,我把握住了,而且表现似乎好得超出预期。」穆千驹朝他暧昧地挤挤眼。
「哇哈!」陆毅家闻言捧腹大笑,差点因他的意有所指而被口水呛到:「拜托!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你有几斤两重我还不晓得吗?」
「我是实话实说,随你爱信不信。」穆千驹耸耸肩。
「哈……照你说法,那个阿斗真的成了你的胯下之臣啰?」男人也可以被压倒吗?这对陆毅豪来说简直是匪夷所思,但他浪荡不羁的性格却令他潜意识地对或许自己哪天也来试试看压倒男人的滋味的此种想法蠢蠢欲动。
「不是胯下之臣,是恋人,恋、人!」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