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对自己说过的事情。苏沧政放下碗筷,“小念,你先吃着。我有事离开一会儿!”
大步走到苏沧苑所在的院落,一眼就看见出门的侍女。“沧苑他怎么样了?”
“大少爷。”
“你拦着我做什么?我要去看看他,你让开。”
“大少爷--二少爷他已经休息下了。而且,他说不想被打扰。所以才让奴婢拦你的,还请大少爷不要见怪!”
苏沧政看看紧闭的房门,问:“好,我不去就是。那你告诉我,沧苑他的情况怎么样?烧退了没有?喝药了吗?”
“药奴婢刚才就送给二少爷了,他喝下药才睡的。”
睡了,稍微放下心。“那他吃饭没有。退烧药的药性烈了些,应该先让他吃饭后再喝药的。”
“这--二少爷说他吃不下,就直接喝药休息了。”
“你是怎么伺候病人的!之前跟你说过多少次,不要任由他的性子。你是记不住还是不想说!”
“大少爷,奴婢记得!这是二少爷他自己不想吃。”
再生气也没用,她说的话也不是不信。“那就这样吧。他不想让人打扰,我就走了。你好生照顾他,记得晚饭一定要让他吃了再喝药!”
“奴婢明白。一定让二少爷吃饭。”
“我走了。”
丫鬟对着苏沧政的背影一福身子,“大少爷慢走。”
苍白的脸扯出一抹笑,苏沧苑无奈的笑。“然后呢,他就这么离开了?”
“是的,二少爷。”接过苏沧苑递来的空碗,又把药碗给他。有些不明白,“二少爷,为什么你明明有听大少爷的话,却要让奴婢说反话骗他呢?”
“没什么。”凄苦的药下肚,“想让他多担心我一些罢了。不过好像适得其反,大哥他倒是一点也不在乎。”
“怎么会呢?二少爷你是没有亲眼看到,大少爷对奴婢发脾气的样子,真的很吓人!他很担心二少爷,只不过是二少爷你没有见到当时的场景而已,你误会大少爷了。”
苏沧苑舔舔尚是苦味的唇,脸上平静。“我也听到了些动静。我想,他只不过是气我没有听他的话而已。”
收拾好碗筷,端着托盘。“二少爷,你休息吧。奴婢先出去,就不打扰二少爷了。”
“嗯。”慢慢躺回床上,盖好被子。“还有一件事!”
“二少爷请吩咐。”
沉沉地闭上眼,苏沧苑动起嘴唇。“告诉大哥,我高烧不退--很不舒服。他要是说来看我,让他不要来。”
“可刚才二少爷就让奴婢说过一次不让大少爷来的。”
“你再和他说一次,一次就好,不用多说。我不想让谁打搅,就这么和他说上一遍,之后就没你的事了。”
“奴婢明白了,奴婢告退。”
走到房门前,苏沧政轻轻推开一扇。进屋向床边靠近,床上的人睡得熟。房间里安静地刻意听到他轻微的呼吸声,伸手触碰额头。是正常的温度--高悬的心落下,握住苏沧苑的手放回被子里。转身准备出门,反被拉住。“我吵醒你了吗?”
不松手,苏沧苑坐起来。黑夜里凝视苏沧政的面容,窗外的雨声滴答不停。“我睡得浅,你没有吵醒我。”
“睡吧,我先出去了。”
“这么晚,你来做什么?我现在已经醒了,没那么容易再睡着。”
坐到床边,扶住苏沧苑的肩膀。“白天的时候,你不是说不想被打扰。所以我才挑了这个时间来,本以为你睡得很沉才对。现在时间还早,你闭上眼睛一会儿就睡着了。”
“你当我是孩子吗?说睡就能睡着,没那么容易。”
抓起被子披在苏沧苑身后,“你白天可能睡多了,这会儿精神这么好。”
“我是家里的累赘,连沧胥都不如。什么都做不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谁说你是累赘了?”
“没有谁说我--我可不就是累赘吗。整日的在家里待着,你却在外面辛苦着。如果这个家里没有我这个病秧子,大哥你怕是早就成婚生子了。你如今还孑然一人,不就是让人嫌弃了有我这个拖累吗?”
“谁告诉你的!我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让别人来指手画脚了?你不要听别人胡说八道,我从没当你是累赘!”
看他这么生气,苏沧苑仿若与自己无关的笑笑。“今天,小念他和我说了会儿话。”
“他对你说什么了?”
“他说,我整天什么也不做,家里的重担丢给你一人。还替我想了几个糊口的营生,要听听吗?”
苏沧政在心里暗暗叹气,“什么营生,我听听看。”
苏沧苑觉得有趣,想起来就惹人笑。一边说着,一边看苏沧政与刚才不同的表情。只要提到沈念的名字,“街上有些靠写书信卖字为生,或是管账的下人。种种之类的事情,虽然都很实在。可是我一样也做不了,我不能出那扇大门。”
“沧苑,小念他说的话都是无心的,你不要在意。”
“我知道,一个孩子的无心之语我是不会当真。”
沉默不语,反苏沧政复咀嚼孩子这两个字。“说了会儿话,困了没有?困了,就睡。你一向早起的。”
“大哥--”抓紧苏沧政的手腕,向他靠近。
还以为他要说什么,苏沧政坐回床边。“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尾字被突如其来的吻堵在嘴里,生生又咽回肚子。
苏沧苑闭上眼,身体的重量靠在苏沧政胸前。他没有拒绝,伸出舌头钻进嘴里,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