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一剑,就能挥断这头蚀虫的脖子,但是在白墨抬起手的瞬间,苏长安轻声说:“不用了。”
即便现在这头蚀虫被消灭,他也不可能活下来了。
他的通讯器已经掉了,没有人能听见他们的讲话,于是苏长安在血肉被咀嚼被吞噬的间隙对白墨说:“你不是一心希望我死吗?你如愿以偿了。从此以后,你白墨的人生再无污点,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你曾经和一头煞搭档过。”
白墨僵在当场。
苏长安轻轻笑了一声,随着笑声,又咳出一大口血。
他的身体正在被蚀虫吞噬,他用最后的力气对一臂之隔的白墨说:“再见,我们再也不会见了。可是我是那么的爱你,我是那……”
这是苏长安消失前的最后一句话,下一秒,什么也没有了,只有一根名牌项链从半空中落下来,掉在血泊里。
斜刺里穿出的一柄剑刺透那头蚀虫,剑的主人一脚把白墨踹出了十几米远。白墨摔在尘土飞扬的地上,但是他却好像一点反应都没有,他眼里什么都没有,只能看见战场中央的那根项链。
那是苏长安,那怎么可能是苏长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