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腔相思关不住,洋洋洒洒,挥笔写下两页纸,刚想再与他说说家中之事,忽然意识到沈砚多半看不懂这文绉绉的话,便毫不吝惜地将信纸揉掉,重又写了五六页白话,放进一只新信封中,请管家帮他寄回去。
二人你来我往,鸿雁传书,待沈砚走到边关,已是秋末之时。
萧索自接管御史台后,处理事务得心应手,朝中无大事,他也不必劳神。只有张云简隔三差五言语揶揄,且时常以眼神剥他衣裳,苦于无可奈何,只得忍忍罢了。
不过这些事,他并未告诉沈砚。
那一日散朝,桓晔将他留下,与他说了些时事之语,忽然提起大皇子来——圣上想要拥立大皇子为太子,但又恐朝臣有非议,故此想听他的建议。
萧索知道皇帝时日无多,这一时不立太子,倘或哪一日有个意外,只怕要天下大乱。况且正是战时,皇上身边最j-i,ng悍的羽林卫又不在朝中,国家现在最禁不起动荡。
此事是势在必行,绝无迁延的可能。
不过这个道理他想得明白,桓晔自然想得更明白。皇上却仍旧犹豫,还询问他的看法,可见是另有所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