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生摊老板发出几声喑哑的笑声:“用不着谢。我拙嘴笨腮的既不会摆道儿劝人,又掰扯不出什么情形。就只能给个耳朵听着。”——“您能听我说,就足够了。您不知道啊,人在最无助时,哪怕有人能坐下来听你诉诉苦,也不至于让人绝了念想儿啊。”薛中泽擦着眼角假设的‘泪水’,余光紧盯着眼前两人的反应。
摊子老板脸上依旧是封冻状态,缓缓摸起手边门兜里的烟,颠出一颗叼在嘴上,又向仪表盘前摸了火机,打火点烟。“你最后那句话,还真是在坎节儿上。最难受时哪怕有人听听你诉苦,都不至于让人绝了念想儿。可偏偏在有些时候,我们没碰见这种能制一脚地狱一脚天堂的人,所以就···万劫不复。”——“您说的太对了。如果从根上就不是大奸大恶,不被逼到山穷水尽的境地,谁会破釜沉舟以死相拼呢。”薛中泽越发摆出一副少心没肺,恍如找到知己般的模样,附和着对方的话。
“兄弟,我觉得跟你挺投缘。可巧今天我弟过来,晚上出夜市摊子时,咱哥仨就势喝酒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