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另一个东西您要吗?”
“沙沙沙”的声音由远及近,戴鸣睁眼就看见了站在摇椅旁边的人。他起身做好,拍了拍旁边的空位。
“怎么样了?”
司旭坐下,递给他一把钥匙和一张纸。
戴鸣拿着纸条一看。“梧叶画廊,清江路二百一十三号?”
司旭用脚踢着草坪让摇椅轻轻的晃荡起来。“我妈的老师开的画廊,几年前去世了就把这家画廊留给她,现在她又留给了我。”
戴鸣把纸条和钥匙又塞回司旭手中。“这东西挺不错。”
戴鸣和司旭离开时,江倚楼并没有来送机,只是提前打了一个电话跟他们道别。
令他感到意外的是,最后在戴鸣要挂电话前,司旭拿过电话跟他说了一句话。
“以后我妈妈麻烦你照顾了。”
江倚楼在电话那头愣住了,蓦然又笑了。“我会的。”
从西半球飞回东半球只是转过了几个时区,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截然不同。
一走下飞机拿着行李走出机场出口就看见了两个精力旺盛的人站在那里猛朝他们挥手。戴鸣顿时觉得心里一下安宁了。
“我们回家了。”
☆、大结局
九月份的季节天气还是很炎热。
自从全球气候变暖后,很多常识似乎都不再正确。
这天戴鸣眼看着时间渐渐向九月份的尾巴滑去,正好天气也还不错,于是就抽出一个下午的时间在家里把藏在柜子里一个夏季的被子拿出来晒一下,顺便把一些冬天的厚衣服准备拿出来透气。
刚把一切忙完落定,坐到沙发上休息,门锁响了。
戴鸣惊讶地一转头就看见司旭推开门,背着背包浑身是汗的走了进来。
“你怎么回了?不是说十一前才军训完?”
“明天中秋,放一天假。”司旭一句话音还没落,把背包往沙发上一扔人就跑进浴室没影了。
戴鸣知道他忍受不了身上的汗渍肯定是跑进去冲凉,于是起身走进卧室去衣柜里帮他拿衣服。
卧室里本来就是一张双人床,自从从美国回来后,司旭就从书房搬到了卧室。一直到现在由于大学开学要求住校,两人这半个月来都没见上一面。
戴鸣走到浴室门口,敲了敲门,里面就伸出一只湿漉漉的手拿过衣服,然后“啪”的一下又关上了。
戴鸣送完衣服也不离开,就这样依靠着浴室外的墙面,听着里面淅淅沥沥的滴水声开始跟司旭聊天。
“小司。”
“嗯?”司旭在浴室里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声。
“你还记不记得上次五一时,和我们一起骑行旅游的陈语风?就是曹友郅的那个朋友,总是在旁边不爱说话的?”
“大概,怎么了?”
“他准备十一结婚,发请帖邀请上次骑行的几个人一起去参加他的婚礼。”
浴室里喷头不知什么时候被关上了,空荡的室内只剩下滴答滴答的水声。
戴鸣继续问:“你去吗,小司?”
“你去我就去。”司旭在里面道,回答的十分随意。
戴鸣点了点头。“那到时候看时间吧。”
过了一会儿,司旭突然在里面问:“那个曹友郅怎么样了?”
闻言,戴鸣先是愣了一下,接着又笑了起来。他怎么忘了这小子异于常人的洞察力,不过也难得他会询问一个只有一面之缘的人。转而想到曹友郅,他目光又暗淡了下去。
“我也不大清楚,听jiy说陈语风宣布了结婚的消息后。阿郅就把电玩城全部交给了于威,之后就背着旅行包骑着车离开了。”
“咔嚓”一声浴室门从里面被拉开,司旭穿着t恤和短裤一手擦着头发走出来。他走到沙发旁坐下,冷冷哼了一声。“笨蛋。”
戴鸣走过去接过毛巾,站在他身前两手拿着毛巾细心地帮他擦掉不断往下滑落的水滴。“没办法,这世界上就是笨蛋太多了。以前我不也是一个笨蛋。”
司旭皱着眉头瞥他。“你是说我眼光太烂?”
戴鸣满眼无力的翻了个白眼。这个自大的臭小子。
他换了个话题又问:“你还是决定换专业?”
司旭高考的成绩还不错,过了一本分数线。当时他的目标就是戴鸣的学校、戴鸣的专业,只可惜当初他的分数只是刚刚够上这个学校,距离金融专业的分数更是相差甚远,于是只有随便调剂了一个专业。
“嗯。”
“那就等明年的考试吧。”
司旭点了下头,拿过戴鸣手里的毛巾。“我去睡一下觉,有点累。”
“等等,记得明天中秋你早上和我一起回家。你等下醒了打电话给阿超他们,让他们明天下午晚点过来。”戴鸣看着他起身去卧房,连忙在后面嘱咐。
“嗯嗯,你昨天打电话跟我说过。真啰嗦。”
“……”这是迟来的叛逆期吗?
客厅的沙发上一下只剩下戴鸣一个人坐在上面。
风一阵阵从打开的玻璃门外肆无忌惮的涌进屋内,侧首看去,阳台上绿色葱葱,一支支嫩绿迎风摇曳。
戴鸣突然想到曾经他很喜欢的一首歌里面有一句歌词,“直到感觉你的发线,有了白雪的痕迹”。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所有人倾其所有感情追求的一份天长地久的幸福,似乎应该是伟大到只能瞻仰,永远可望而不可即。然而,到现在,他发现他已经悄悄将它握在了手中。
阳光,微风,绿叶。
灿烂的午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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