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夜总是如此,说起话来专横独断,却又时常在一些不经意的细小话语上,那一点点的温柔和关切,令人窝心得恨不能为之赴汤蹈火。
她未看到,沈夜在她离去之后,轻轻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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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夜微微抬起头,“初七,你还在么?”
此处虽无旁人,但视野过于开阔不宜现身,只有他的声音无动于衷地回答他,“是的,主人。”
沈夜也未再说话,他其实没有什么事情要吩咐他,事实上,他从昨天开始没有准许初七再离开自己去做任何事情。他其实可以隐约察觉到初七的存在,但却仍忍不住要出声确认。
你在,就可以了。
昨晚,沈夜彻夜未眠,而现在,他的面前还有一整个白天在催命。
神思之间里砺罂恢复彻底,极不安分,不得不防;若是两日之后将要下界,那么很多政务务必提前完成或做好交待;明天晚上又到沈曦三日之限,再往后又是神农祭典,还尚未开始筹备……
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觉得烦躁和疲累,而人忙起来,便也顾不上去伤春悲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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