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时生眼底寒光闪烁,下巴微抬,表情淡漠的望着李能收。
「白夜,lou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一切都要等候组织发落,你没有动私刑的权利。」冥雅不怒而威的回应。
「他有性虐黑夜吗?」凌时生不答反问。
「……有。」李能收选择坦白从宽。
「因为我最讨厌性虐别人的人,所以我要杀了他,这个委托,委托人是凌时生,执行者是白夜,这样没问题了吧。」他面无表情的接过话茬,声音低沉的彷佛从地底传出来。
冥雅跟李能收一时不知如何回应,反倒旁边的furno沉不住气:「白夜!我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动他的!」
「你可以试试o,我不在乎多一具尸体。」凌时生开口,上一秒还波澜不惊的脸突然咧出一个惊悚的微笑,冥雅全身一颤。
这个杀气沉重的让人无法背负,但她却不感到陌生。
这是动了真格的张黎光曾经有过的杀气,如今她竟然在白夜身上感受到完全一样的气场。
「白夜!你回来!白夜!!」冥雅朝那个大步往外走去的背影大声叫唤,李能收完全愣在原地。
「凌!凌!」无极尊终於追上他,凌时生一把甩开他:「现在不要碰我,我没办法控制自己,我怕会伤到你。」
「你真要杀他?那人曾经是雷家少爷的床伴对吧?」
凌时生猛地煞住脚步,像失去操控的木偶,只能垂首站在原地。
「你如果真杀了他,雷少爷……会怎麽想?」无极尊站在他面前,仔细观察他的反应。
凌时生瞪着地面,眼地流窜过明显的犹豫跟不甘。
伤害黑夜的人肯定是他的敌人,但他却没有想过,为什麽雷旭文甘愿这样被囚禁。
其实黑夜若拿出真本事,lou根本无法动他。
在出事的前一天晚上,那两个人还在床上恣意的翻滚享乐。
所以,雷旭文至今还喜欢lou,这就是答案吗?
作家的话:
☆、62、断壁残垣
雷旭文静静躺在黑暗中。他听到时生跟冥雅的争吵声,隐隐约约,他知道那家伙为什麽这麽生气,如果今天躺在床上的是时生,他可能早拆的连块砖都找不到。
他听到时生远去的脚步声,似乎sid那家伙也跟着,他只想睁开眼,朝那居心不轨的家伙大吼:给我离时生远一点!
但现实世界於他,竟像被隔在一层厚重无法企及的膜之外,他连手指都无法移动一寸,身体像被锁链缠的紧紧的,他急的满身汗,连张开嘴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他的下颚硬的像石头,就跟身体其他部分一样,完全不受他的控制。
不知过了多久,一个男人走到他面前,那人彷若凭空出现,一半隐蔽在阴影中。
即使这个男人只露出一只手臂,他都能认出他。
他们曾经亲密的如同上辈子被拆散的灵魂,这辈子终於遇见了彼此。
「雅之。」他没有开口,声音只响在脑袋里,男人朝他微微一笑。
「已经16年了吧。」徐雅之坐在他身侧,「小旭,你现在幸福吗?」
「雅之,我遇到一个人,一个真正想共度一生的人。」他望着男人的侧脸,曾几何时,他终於能坦然的面对这个人了吗?
男人微微点头,指了指他的胸口,雷旭文跟着垂下头,那里挂着一枚戒指,原本戒指寸步不离的挂在他右手的无名指上,後来年纪增长,骨节变粗戴不下,他就把它穿了根链子挂在胸前。
「可以拿下来了,从今以後,你必须把他放在靠近心的地方。」徐雅之眼底的笑意沉静自若。
果然只有雅之的周身能产生这麽宁静安详的气场,这人真是一个绝无仅有的奇特存在。
雷旭文望着他,轻轻点了点头:「雅之,」他开口,眼底有烫热的泪在滚动,「我从来没有一天忘记过你。」
男人伸手摸了摸他的头,一如既往:「小旭已经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了呢。」
雷旭文再睁开眼时,男人已经不在,只剩他一个人,面对着白色的天花板跟墙壁。
他觉得人中处热热的,伸手一摸,摸到黏腻的液体。
他竟然流鼻血了,还在纳闷怎麽回事,正巧寻房的护士小姐在这时经过,看到他睁开眼,竟像看到鬼一样尖叫离去。
「医生!医生……!」
走廊上乒乒砰砰的脚步杂沓声,冥雅跟李能收在两分钟内出现在门边,他们都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你真的非人哉。」李能收看起来像抱怨,却委实松了一大口气,「我们都以为你会这样一直睡下去……」
雷旭文从他的话语中推敲出甚麽,缓缓开口:「我昏迷多久了?」
「整整20天,我看看……」李能收拿出手电筒照了他的瞳孔一下,「收缩的很快,看样子视网膜没问题。」
20天?雷旭文恍如隔世的望着他们,冥雅指了指床旁边的柜子:「怕你醒来找不到,那东西就放在抽屉里,是lou帮你收在盒子里,让医务组带进来的。」说着把抽屉里的东西取出来放在他眼前,是要给时生的那枚戒指。
lou……雷旭文垂着眉眼,半晌,轻声开口:「他……他还好吗?」
「他被组织收押待审,如果你能出面帮他说说话,可能结果会好一点。」李能收搔搔鼻头,语气有点哽咽,「不过他对你做了这些事,他自己也知道,这次可能没救了。」
「出庭日是甚麽时候?我会去的。」雷旭文没有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