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玑罗的决意,温留还是臭着一张脸去扛了。
另一侧,虽然不太听得懂叶玑罗的话,乐无异仍然满面复杂地看着初七:“你和师父,究竟谁真谁假。”
“和我说这个,有意义吗?你心中难道不是更相信你认定的所谓师父才是你认同的谢衣吗。”握紧了剑,目光掠过像是要哭出来的阿阮,眼底情绪微微波动又归于宁静:“过去已经寄托在过去,现在,拔你的剑。”
“谢衣哥哥,你……”阿阮心中焦急,而此时突然脑中一痛,再睁眼蓦然见初七眼神一暗,周身散出黑sè_mó气。
他的背后,凝成一道幽幽虚影,里面射出的目光死死盯着乐无异手中长剑,片刻后发出一串诡异冷笑——
“呵呵呵呵~……并不是这把剑~那么他要的到底是哪把剑才能让我吃到他那阴暗了万世的灵魂呢……真期待……”
正在交战的沈夜乍闻此声,眼中爆发滔天杀意——
“厉罂,你敢对他下手!”
作者有话要说:我一百章以内要完结古2线,我感觉最近状态不对已经写得很乱了。
辅导员我胸口疼我不想去上课!
第九十一章 东方将明
暮夜码头,上演一场乱局。
一双眼,灯火阑珊中映出点点琉璃色泽凝视这场乱局,一抹跳跃的金色入眼,平添两分缱绻。
……到底是个没心没肺的,这样子,却像是乐在其中。
不过也便是如此,才教人稍有放心。
琴师这么想着,手指抚过古旧的琴弦,皮肉划出血珠落在琴弦上,七根琴弦在月光下慢慢化作鲜血一般的颜色,随之而来的是一股荒莽的气息笼罩琴师周身,同时他的身形骤然出现了虚幻。
快了……马上,最后一次转生,若事成则杀神以偿恨,若事不成,也可回归本体……区区羲皇禁制,我倒要看看能在铸魂石吸化下撑到几时。
眼底深处,泛出些许暴躁血色,直到身后传来柔婉的女子声,才重新归于淡漠。
“主人,有什么吩咐碧痕来做便是,何必又亲自跑一遭?”
那女子声刻意压制得极为甜美羞怯,里里外外透着一股渴望垂怜的爱慕。
对他人的刻意接触,琴师从来来者不拒,因为他惯看了这些人最终后悔得恨不得视他为洪水猛兽的眼神,不需要花费太多心力,便能冷眼看着这些人一步一步自己跌下悬崖的闹剧。
月下清冷淡漠的仙人,杀与雅,只在起手拨弦的心情间,便决定了他目光所及之人的生死……这样的人,无疑是吸引人的。
心在跳,楚碧痕是很会抓机会的人……看得出东方并放不下叶玑罗,所以才尾随而来。然后她看到了,叶玑罗身侧从来不缺朋友,这也正是主人最为介怀之处。
那么她碧痕,满心满眼就只有主人一人,又有什么理由不能占据主人心中一席之地呢?
她犹豫了一下,眼露忧色:“叶姑娘如今,”
一抬眼只见琴师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心头一动。
“主人为何这般看着碧痕……”
“你可知。”顿了顿,东方闭上眼淡淡道:“她幼时便是如此性情,外人或许看着不虞,少不得让人上心。”
碧痕脸色僵硬了片刻,她又不是不知道……那女人是自幼便在主人身边,情分绝不是轻易能抹去……
想到这里,心中便有些暗恨……果然是招麻烦的女人才惹人上心吗?
但她毕竟是心思细腻的人,这些情绪也并没有表现在脸上,柔柔道:“主人对叶姑娘这般好,她也未必见得领情,毕竟……她与主人到底是不同的。”
“……不同?”轻嘲似的一声,眸低垂,寒山远黛一般幽远,似是一瞬间看穿了碧痕心思,便轻声笑道:“她与旁人,也是不同的。年少一句心悦的糊涂话,信守了百年,谁又都不是草木之心……”
……那主人难道就没有想过她能做掉的,别人或许也能做得更好?!
眼底情绪一阵扭曲,碧痕最终没有说些什么。
“天要亮了,该看的也看罢了,待到那魔张扬罢,便走吧。”
“……是。”
……
“这乌漆抹黑的什么玩意。”
“玩脱了吧……这是被种下魔种的迹象。”
此时沈夜神色极为阴沉,冷冷对浮现在半空的黑影道:“你我之间的交易,什么时候可以允许你不经本座同意动我身侧之人。”
叶玑罗附和道:“对呀,你谁啊,谁准你动他枕侧之人了。”
沈夜:……谁为苍生诛此害。
厉罂文化程度不高,身侧和枕侧的概念有点分不清,也没觉得哪里不对,呵呵呵呵地裹挟一身黑雾飘来飘去:“大祭司,你那心头肉交游倒是广泛,嗯……让我瞧瞧~妖,人,还有一丝神女气息的小娃娃,也好,都献祭给我厉罂让我凝成实体,这城里矩木枝的事情就罢了……”
叶玑罗:“我们一群人加起来也均衡不了你的颜指数,放弃吧。”
厉罂:……
#团长你为何如此犀利#
#厉罂今天又哭晕在厕所了喜闻乐见#
厉罂背后黑气蓦然涨大……麻蛋啊!你知道这些年为了怒刷存在感他有多努力吗!你丫谁啊!穿得金闪闪就了不起吗!
在魔之中,有三大魔种,分别为战魔,堕魔,诡魔。战魔多为纯正而有传承的魔族,血脉精纯而为魔界中数量最多之魔;堕魔则是本为清圣仙修堕落为魔,这般之魔两个极端,要么极弱沦为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