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傩仪结束,司马昀到了狱作监。
阴冷潮湿的牢房里裴悫正在躺在草堆里睡觉。牢门被打开时他醒了,但没动。开门的狱卒说:“裴悫!你看谁来了?”
裴悫慢慢转过身,看见司马昀,没有露出什么惊讶的表示,只是神情淡然地坐了起来,也没有跪拜行礼。
司马昀说:“裴卿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除夕?”
“裴卿还真是什么时候都不糊涂呢。”
“皇上是有什么话想对罪臣说吗?”
司马昀笑着摇摇头,“朕只是想来看看裴卿,顺便给你带些酒菜。”
小番儿走上前,从竹篚里拿出四个菜一壶酒,摆到地当央一个破旧的小方案上。裴悫也不客气,坐下就开始吃。
司马昀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看了一会儿,他突然说:“味道怎么样?御厨的手艺恐怕比不得丞相府的庖厨吧?委屈爱卿了。”
裴悫抬起头,“皇上是来羞辱老夫的吗?”
司马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