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思忖著,赵捷再次开口:「教主,既然是你不仁在先,也就不要怪我们不义了。」
林墨关当然知道他这是什麽意思,眼中也掠过一抹冷笑:「你想怎麽样?」
「这个麽……」赵捷故作沈吟,「教主终究还是教主,我们不能以下犯上,那麽──就请教主引罪自裁,如何?」
自裁?引罪?如果笑得出来,林墨关大概已经捧腹大笑了吧。
真是大言不惭啊!他在世问心无愧,什麽时候轮到这种人来给他判罪?
除了对小谦,以及两年前遗憾使得二老白发人送黑发人,他不需要对任何人说「对不起」。
看出他眉宇间的冷冽讥诮,赵捷的眼神阴了阴,手下略一著力,剑刃在樊谦颈上押进去几分,甚至压出了一道红印。
瞬即,他就满意地看到,林墨关眉心紧蹙,再浓烈的讥诮也都被阴影覆盖。
转念一想,他说:「教主若是不愿自裁,也是人之常情。只是常言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还请教主自行接受责罚,可好?」
林墨关定定注视著樊谦,以及他颈上那柄剑刃,脸上表情也如同剑刃一般苍白冰冷。
就这样过了许久,当赵捷已经快等得失去耐性的时候,终於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