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京城全局势已是暗流涌动,或许举国各势力已是动作频频。但至少在这个初春时,眼下大聿上下总体还是安稳平静的。
“天地覆育万物……”北门掬拿着书卷,摇头晃脑地念着,忽觉安静得过了分,便回头看去:晨起的日头穿过了窗棂,清浅浮动在少年雪青色的外袍上。
而少年坐姿端正,微垂着头,再仔细一瞧,那双眸却是紧闭。北门掬面上顿时窘定,轻咳了几声。
半天再没听到声音,净念睁眼看向北门掬,见他神情古怪,只当是结束了讲说,遂径直起身:“我去武堂。”
索翰华不知道在忙甚么,每日只在夜里睡觉时才能见到面。故这几个月,教课一事都落在了北门掬身上。虽然北门掬的讲课方式不算枯燥,但有时候,他会不经意地走神。
“哎?”北门掬无力地出声提醒,“少主子,你别忘了……今日布庄来人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