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去救达沙哥哥,毕竟达沙哥哥也帮过他!他可不想达沙哥哥在那种地方,会被迫卖身的!
“庙妓开的旅社,还真是脏乱不堪的地方呢。”希瓦接着话喃道。
想想也知道那样的地方有多么污秽不堪,在那里打工的人,做些什么勾当,大概一听便了然。希瓦侧目,诃罗殿下的神色果然凝重不少,甚至为了这句话,而正默默地咬牙切齿着呢。
这些身世,形容起来……好像很不堪入耳……
达沙不断咬唇。
空气沉闷,他难以呼吸,忽然放开了诃罗的手,垂丧的头从未抬起过。诃罗也被这些话勾住心房一般,在原地战栗。
希瓦喊住了已经失神的达沙,“浮楼王子,这个孩子——说的都是真的吗?”
达沙发颤的瞳孔不断张大,对不起……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如果他在皇室面前造谣生事,我们将他斩首示众也无妨。”希瓦温和地拍了拍他,却让达沙震颤地往后一退。
达沙下意识地喊道:“不要!不能这样……”
斩首示众……这怎么可以?……舍沙只是一个孩子,他没有错……
他没有说错什么!……不能杀了他……
……
听到斩首这个词语,舍沙也害怕得发抖,他忍不住转向达沙的方向,重重地磕头,“达沙哥哥,救救我,我母亲的病很严重,我不能被斩首的!……我不要你跟着我回去!我只是……我只是想来见你一面!……你……你难道真的不认识我了?……”
想来……见他一面……
真是奇怪,为什么要见他?……耳边一阵嗡嗡,达沙苦涩地笑着。
他已经无法思考,舍沙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一定要揭穿他?
无论有多么的不愿相信眼前的一切,被揭露的事实,也是事实……
舍沙用微弱的声线哭泣起来,达沙心中一紧,整个人都瘫软了,可是他依然说不出话,为什么?难道他真的堕落了,真的离不开这里的生活了?
希瓦唤道,“浮楼王子?他说的是真的吗?”
……
是真的吗?
达沙怔了怔,他刚才,的确是出神了。
只有一个沉重的声音在耳边提醒他——这场梦,应该结束了。
不可以让年幼的舍沙因自己的贪恋而牺牲……他不能这样自私……
坦然地面对真相吧?达沙这个名字,有多久没有人唤过他了。
眼神从慌乱、不安,转为黯淡,达沙深深呼吸,凝声说:
“他说的都是真的——”
……
……
希瓦只是微笑,又摇头。而此刻面色惨白的人,变成了诃罗王子。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竟然听到这样不可思议的话,诃罗声音冷凝,“你再说一次?”
前几日,听说因陀罗找了一位代替浮楼王子的百姓来那贝勒斯做人质的事,和这个小孩说出来的话,怎么可以那样的吻合?——
他捉住眼前人的双肩,想从这双楚楚可怜的眼神中,寻找找真相。
达沙喘气,同时,睫毛被涌出的眼泪浸湿,“……他说的都是真的。”
……
诃罗背脊僵硬,周围的空气冰冷凝固。
不可能!——不可能。
这些都是胡言乱语的?一个孩子说出来的话,怎么可能相信?
浮楼是为了保全他的性命才这样说,一定是!……
仿佛要把对方的肩膀摇散,诃罗沉怒低吼道:“你再说一次!这不是真的,对吗?”
达沙晃了晃,唇角挤出几乎要破碎的字,“他说的都是真的……你们不要杀他……”
为什么呢,他的心好……好痛啊。
面对事实会这么的难吗?
希瓦扫了扫几个侍卫,“……先把这个孩子带下去。”
舍沙张了张嘴,被轻轻带走。
诃罗眉目皆颤,他闭上双眼,又睁开。
依然不愿意相信——
这一定是浮楼在欺骗他,是……他一定只是为了不让这个孩子被斩首而已,他那么善良,这真是他的作风!
“这件事先不要禀报父王,让我们谈谈。”诃罗冷静了几分,声音生硬得如同不会说话一般。
达沙被他拉住,他感受得到两个人都在颤抖。可是来不及多想,诃罗带着他往正殿的后方走去……
他受了伤的脚腕跟不上诃罗的快步,可是心里的痛已经超过了脚伤的疼痛,他只能踉跄地跟上……
这是要干什么?去哪里?……
走了一会,才发现这是去往后殿的路上一条暗沉沉的走廊,达沙的手被拽的生疼,他鼓足勇气,喊道,“诃罗……”
诃罗不予理会。
又接着往前走了好一会,他终于停下脚步,他的气愤——只有在周围空无一人时才敢发泄。
只是,他却强制自己压下气焰,故作温和道:“我不会杀了那孩子的……我知道他说的都是假的。”
握住达沙的手,诃罗很认真地看着他。
如果是假的就好了。
达沙沉沉地叹气。事已至此,他也沉默了这么久,再瞒下去,只会伤的更深,更重罢了……揭穿这一切,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他怎么可能真的成为浮楼王子,他怎么可能和诃罗去加罗尔,再继承王位呢?
他是达沙啊……
他只是一个百姓,无论过多久,无论自欺欺人地隐瞒多久,这都不会改变的。
“……”顿了顿,达沙扭过头,“是真的,是因陀罗大人让我顶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