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林听见旁边的人窃窃私语。
“这是谁?”
“这是肖邦先生,巴黎不太平,前些日子刚从巴黎过来。”
“啊,是他啊。难怪弹琴这样好听。哎,确实是很好听的。”
“对,他现在已经开始开课收学生,并不顶贵,倒是可以考虑将家里的孩子送去学习。”
“……”
道林听的入神,还被外祖父拉了一把,“走路呢,你在发什么呆。”
道林也不生气,这时候他可顾不上生气,光是沉浸在这美妙的音乐中了。他忽然就对外祖父路上的嫌弃、还有外祖父粗鲁行为而使他难看这些事都不生气了,他能站在这儿,能有幸享受到这般的音乐,还有什么计较的呢。
外祖父也停下来听了一会儿,“这人弹得可真不错。人人都在夸奖这段表演。要是我举办晚会倒也可以请他来。”
道林在背地里翻个白眼:这样尊贵的音乐家会来这小茶会表演也是因为萨瑟兰公爵位高权重,如若推却那是要得罪伦敦大半个上流社会的,你这等人他怎么看得上眼,竟然还将肖邦先生当做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小角色。
肖邦演奏了几曲,从台上下来,不停的有人与他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