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只是恶作剧而已啊!”凤皮皮举高双手喊。
佘七幺沉声道:“这也能叫恶作剧?我要来得再晚点,那些苴草种子就会全部在他的胃里发芽成长,一路顺着血液伸向内脏,吸完养料后再沿着食道从七窍顶出来,不用多久,他就会被吸光变成具干尸了。”
什么!廖天骄听得头皮发麻。虽然那个叫凤皮皮的男子出现得很突然,出场方式也不太友善,但是廖天骄完全没想到这个人会这么歹毒,事实上,廖天骄刚刚还觉得凤皮皮这人挺讲道理的,因为他只是死马当活马医地试探着说了自己只是个普通人类,要决胜负就应当设置一个相同条件来比试的话,对方就答应了,还依照他的要求,和他在游戏里认真地切磋了好几把。这种比赛中不动手脚,输了也不赖账和恼羞成怒的人,谁能想到会做这种事啊!
佘七幺冷冷地注视着凤皮皮,后者的脸上最终露出了一个有些不甘的神色,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扔给了廖天骄。佘七幺动了下手指,那东西就落在了廖天骄的手里,是一颗糖衣包裹的小药片。
“把药吃下去就行了。”
这次廖天骄学乖了,将信将疑地拿着药不敢动。佘七幺看了一眼说:“吃吧,药是真的,就是可能会有些不适应,你要忍一下。你现在可以动了。”
廖天骄见佘七幺都首肯了,便不再犹豫地将那颗药片吞了进去。
原本以为这粒药可能很难吞服,毕竟一般情况下吃药都得过个水,更何况廖天骄现在已经能够感觉到那个什么苴草正在迅速填满他的口腔和身体内部,那股属于植物的气息已经十分浓重。但是,那粒药片入喉后却轻松地犹如装了引擎一般,一路破开植物的障碍,自己滑了下去,很快,廖天骄感到了药片通过的地方犹如着了火一般变得滚烫。
“呜……”廖天骄发出呻吟。
佘七幺不敢轻易放开凤皮皮,回头对廖天骄说:“忍一下,很快就好。”说着,另一只手单手在空中画了个什么符号,向着廖天骄一推,一股凉风迎面扑来,倒灌入廖天骄的喉咙,缓解掉了部分燥热,却也让他拼命咳嗽起来。伴随着廖天骄的咳嗽声,许许多多的绿色草叶从他的嘴里被呛了出来,一开始还是一片一片,到后来全都变成了一团一团,从一小团一小团到一大团一大大团,廖天骄简直快咳疯了,偏偏这个时候肚子还开始疼了起来,廖天骄边咳边说:“佘七幺,我、我……”
“去厕所,这里我来处理。”佘七幺显然很了解廖天骄的状况。廖天骄这时也顾不得是不是失态了,提着裤子就冲进了厕所。
到了厕所就是上吐下泻,廖天骄这辈子都没经历过这么惨痛的拉肚子事件,而且拉出来的还都是草!人家说吃下去的是草,挤出来的是奶,廖天骄心想,我他妈的什么也没吃,吐出来、拉出来的全是草、全是草! 好在这种惨烈的情况只维持了十分钟不到,伴随着最后一口草被廖天骄咳出,那种身体深处的奇痒和疯狂的咳嗽拉肚子同时止住了。廖天骄松了口气,虚弱地在浴缸旁边靠了好一会才没精打采地爬了出去。
佘七幺一个人站在房里,刚刚那个叫凤皮皮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佘七幺?”
“没事了?”佘七幺迅速抬起头,走到廖天骄跟前。
气氛一下子就变尴尬了。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忆起了过去的事情,廖天骄现在精神松懈下来后,面对佘七幺竟然开始扭捏起来。
“……嗯。”廖天骄清了清嗓子,“那个……”
佘七幺似乎也察觉了廖天骄的不对劲,说:“你怎么了,还是有哪里不舒服吗?”竟然还伸出手试了一下廖天骄额头的温度。廖天骄想起来,佘七幺对自己这样温柔已经是第二次了,上一次是他在灰夜公馆事件中受了伤,这一次则是自己吃了那个凤皮皮的亏,再想想之前发生在那个血池空间里的事,廖天骄的脸都有点红了。他已经表白过了,他们还亲过嘴了,现在他又想起往事了……
廖天骄说:“佘……”
话还没说完,门口就响起了敲门声。
“有人在家吗?602的户主?”门被敲得震天响。
廖天骄没奈何地应了声,出去开门,过了一会,他兴奋也不解地跑回来说:“佘七幺,我们好像走大运了!”
佘七幺微微眯了眯眼睛说:“哦?”
廖天骄说:“嗯!刚刚来的是物业的人,他们说看到我们房顶上破了个洞,怀疑是房屋质量问题,等下要派人给我们免费修好,还说让我们受惊了,要给我们现金赔偿,另外他们还免了我们一年的物业管理费,你说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佘七幺轻声说:“这很正常。”
廖天骄疑惑地看着佘七幺,说:“啊?”
佘七幺说:“凤皮皮也是妖神,他是只凤。”
廖天骄惊讶地:“凤?凤凰?”
“是凤不是凰,他是公的。”佘七幺说,“他是个……祥瑞,所以有他在的地方都会发生好事,以他今时……今日的神力,我想你的好运大概还会持续一……到两天。”
廖天骄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呃,那个凤皮皮是你什么人来着?”
佘七幺靠着墙,好像微微顿了一下说:“他啊……是一个……仇家。”
廖天骄却皱起眉头看向佘七幺:“不是吧。”
佘七幺不自然地移开了目光说:“佘爷怎么会撒……”
“他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