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不霁点点头,问道:“咱们这中的究竟是什么毒?这症状怎么千奇百怪的。”
“这种毒叫做众生恶相,是洪家婆婆独创的一种□□,这□□因人而异,每人中毒症状都不相同。”邱横江沉吟,缓缓道出薛不霁心头的疑惑:“这毒既然是洪家婆婆独有,那这下毒之人与她又是什么关系……”
游长鲸闻言一拍桌子,嚷道:“是那个什么洪家婆婆暗算老子?!n_ain_ai的,好大的胆子!”
薛不霁忙道:“之前在三焦村时我和边五叔都蒙她照顾,我相信绝不是她!这下毒之人一定是想栽赃嫁祸。咱们这离三焦村远不远?”
邱横江闻言,摇头道:“怕是有十来日的路程。咱们这些内力散了身子瘫了胸前长r_ou_的还好说,屠老弟和你师弟等不起。”
屠风脸上一悲,咬牙道:“若是我爹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放过这个下毒的!”
他话音刚落,就听见厅外传来一声怪笑,这笑声尖利,雌雄莫辩:“好啊,我倒要看看你要怎么个不放过我!”
眨眼间,厅内涌入数十个人,统一身着黑衣,黑布蒙面,手持兵刃,将他们团团围住。
那尖利怪笑之人亦是这身打扮,只见其排众而出,走到屠风面前,冷笑道:“嘿,小子,我就在你面前,你怎么不说话啦。”
屠风抽出雁翎刀,喝道:“你就是下毒的人?!快把解药交出来!”
这人忽然劈手一巴掌,扇得屠风一个趔趄,摔倒在地上。这怪人叫道:“你是什么东西,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屠风的武功不算弱,却在这怪人手下毫无招架之力,众人悚然一惊。
邱横江喝道:“你究竟想做什么?”
怪人道:“我只要这两个人,你们别多管闲事,乖乖退下,这解药就是你们的了。”
怪人伸出手,往薛不霁与江海西身上一指,又从怀中掏出一瓶解药亮了亮。
“你又是来为玉渊先生和谢贤弟报仇的?”
不止是邱横江,薛不霁也是这么想的。但是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若是为玉渊先生与谢劲之死,留下他便是,为何还要留下师弟?
这些人,怕是冲着师弟来的!
怪人冷笑道:“啰嗦!你管我们是为谁报仇。要活命就别多管闲事!”
游长鲸气得一拍桌子,嚷道:“你当老子是死人哪!”他一气之下站起来,哪知噗通一声,摔倒在地。薛不霁连忙将他扶起,这才发现他的双腿毫无知觉。
怪人哈哈大笑:“你这不就是个死人吗。”
游长鲸气得满脸通红,转头看向季伯良,问道:“秀才,你就这么看着咱们叫人欺负到头上?!”
季伯良之前一直没有作声,薛不霁已是心头奇怪。这时,只见季伯良讷讷地站起来,摆出一招起手式,一言不发攻向怪人。
他拳脚招式之间,却仿佛是全然不会武功一般,被怪人一招点倒,跌在地上。游长鲸叫了一声秀才,薛不霁灵光一闪,问道:“难道季伯伯哑了?”
游长鲸拍着大腿叹气:“秀才啊秀才,你是哑了,又不是失忆了,难道你不能念诗,招式就打不出来了!”
怪人哈哈笑起来:“你们这一屋子,老的老,幼的幼,病的病,残的残,就别再徒劳了!”
怪人话音一落,便探手来抓薛不霁与江海西。就在这时,邱横江大喝一声,飞身上前,拦住怪人来路,与他缠斗起来。怪人喝道:“老东西,你非得护着这两个小贼?你可想清楚了!”
邱横江骂道:“去你n_ain_ai的,我若是贪生怕死,那成什么人了!衡儿你听着,我若是就此丧命,你记住眼前这些人,却不许记恨薛小兄弟!”
一旁的邱家老大邱衡听了,眼眶一红,大声道:“爹,你放心,孩儿不是蛮不讲理之人。我但凡有一条命在,一定为你报仇!”